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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大结局(下) ...

  •   报仇,向来比报恩有意思。

      这一刻我清楚明白,自己已经走上一条无归之路,搞不好,会闹得众叛亲离。
      虽也有些许害怕,但我却是义无反顾了。

      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便由着事情按它该有的发展进程,循序发生。

      当然,我能规避的危险,我都一一做好了防备,包括对孟浅。

      柏豪毕竟是她的姑姑,在这个亲情重于泰山的古代,我不得不防着孟浅。

      刚到西沙城的那天,孟浅不知怎么逃出来了,跑到我的寝居,将匕首抵上我的脖子。
      “小虎,我错看你了!”她哭了,我知道她已经动了杀心。
      我虽有些惊愕,但很快又释然了,孟浅到底是武状元,平俗办法,困得了她一时,却困不了她一世。

      我叹气,告诉她事实,“你以为此时杀了我,就能将一切争端平息?唉,我实话告诉你吧,只要我一死,你深爱的大昭,不出一月就会被大月铁骑踏平。包括王氏的坟地,届时也是难保的。”

      “牺牲你姑姑,还是牺牲大昭,你自己要考虑清楚。”
      “小虎,一切争端都是因你而起!”
      “放你/娘/的狗臭屁!柏豪集兵的时候,老子还在陪夫郎坐月子,你也特么一口白牙怎么也乱开黄腔冤枉人?”我一拳打在她肚子上,拳头不重,但能很好的传递老娘的愤怒。

      “我再告诉你,大昭一旦沦陷,北胡子就会趁机集兵攻打雪国,好在,我还留了祥和顺泰四女,能替我护着老巢、我一家老小尚得以保全。但你的孩子夫郎,恐怕会成为我的陪葬了……哦,当然,还有整个大昭,亦会与我一同消亡。”

      我讲得都是事实,我把她的匕首拨开些,坐起身,认真与她讲,“你要搞清楚,先开战的是大月,人家兵马都打到家门口了,我反击一下怎么了?难道在你脑子里,就只许挨打,还不让还手是吗!”

      孟浅被气得够呛,“袁小虎你别以为你口才好就能颠倒是非黑白,全天下都知道,你此行目的就是要吞占大月!你是狼子野心,贪得无厌,你该死!”
      “我就算该死,也是死在战场上,你拿把匕首来侮辱我,很好玩是吗?”我把她推开,就算是朋友,关系搞得这样僵,我也是淡了心肠。

      孟浅要保护她的亲族,我要实现我的抱负,眼下情况就是,各为其主了。

      我承认有那些君临天下的想法,我也很膨胀,但我至始至终,还记得我是谁,底线我始终遵守,不该干的事儿,我绝对不碰。
      难道我做得还不够好?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哪个不贪?你姑姑要是不贪,她也不会将你父亲送给你母亲、更不会筹划多年,企图分裂大昭西境。你别忘了,西境百姓被大昭排斥,是谁害的!”

      “在柏豪与你母亲狼狈为奸,分裂大昭的时候,你的正义感怎么就死了?如今我站出来替大昭戍卫疆土,抵御外侮,你反还要来杀我?你讲不讲道理,你的仁义道德都喂狗了吗!”

      “怎么不说话了?”我用力的拍着被窝,怒斥她,“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吧?是被大月奴役惯了,跪太久,膝盖软了,特么站不起来了是吧……不要真的奸细做久了,连自己的国籍都忘了!”

      “那你呢,你占了大昭多少地方,你北胡人有之过而无不及!”

      “你说话要讲良心啊,大昭北地失守十多年,她打得下来,可她守得住吗?可我守得住啊!”
      我把胸脯拍的砰砰直响,“我占了那么多地方,有一个百姓骂我不好吗?我占地是因为我可怜她们无家可归,总要有个人站出来替她们撑起一片天吧?”

      “以前北地流民过得什么鬼日子,你不是最清楚?”

      “现在雪国百姓日子多好,每个人都能劳有所获,老有所依,孩子生下来也能养活、有我罩着,哪个部落敢来抢过一块肉吗?你脑子灌沙了吧,你还要杀我!”

      “还有、自古以来,敢带兵出来侵略别国,理所应当的,就要防着被反打。柏豪她是嚣张惯了,以为这片土地没人治得了她。所以她才会栽在我手上、”

      “最后,我实话告诉你,就算你杀了我,也救不了她。”

      “哼,你以为把她放回去,她还有活路吗?我的行事做风早就传开了,大月真想保她,当初就该按我说的,直接送来赎金赎人。可她们怎么做的?大军压境……哼哼、”

      “说白了,人家窝里反,那也是柏豪自己作死,至今不立储君,害得大月文武百官,连个扶持的对象都没有、”

      “身为国王压不住势,此时不趁乱把她们收了,等人家把国内平稳后,那就只能把脸伸出去挨打啦!”我起身去桌上倒水,也给孟浅倒了一杯。

      端给她,我郑重道,“你走吧,带着你的夫郎孩子,回黄石城,我向大昭帝承诺过,只要我活着的时候,我的军队,绝不会踏上大昭疆土。”

      这也是我对孟浅的承诺、
      “别喝,有毒。”她把水打掉。
      “你下了毒?”
      “城守下的。”
      我惊愕,“西沙城城守是我自己的人,怎么会?”
      孟浅收起匕首,苦笑道,“小虎,你也太自信了,从你到黄石城上任起,多少人想杀你、”她叹气,“你一概不知……你得多谢我,我这个方外懂毒的人,替你挡下了多少次暗杀。”

      “好吧,谢谢你。”我疑惑道,“那这次,西沙城的井水,大概也不能喝了吧。”
      虽然我有每到一个地方,就往水井里放王八的习惯,王八被毒死,那水就不能喝……但这世上的毒,委实难测,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不死王八,却能毒死人的诡毒。

      “不过,城守为何要杀我?我做什么惹到她了?”没道理平白无故杀我。

      孟浅轻笑,说了三个字,“呼伦人、”
      “这倒是不冤。”
      “杀了她?”
      我摇头,“不用,留她有用。”
      孟浅突然拉住我,“小虎,别赶我走……我走了,你活不成、”
      “我保不住柏豪,除非,你亲自去护送。”
      “你可以不送她回去。”

      “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怎么可能不送回去?而且,柏豪活着,我心难安。”我把她搂入怀中,我知道她是喜欢我的,早已逾越了友谊界限的喜欢。

      她伏在我怀里,再没了先前的强势,只是无奈求我,“小虎,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你知道的,我从不会留下有复仇想法的仇敌,就算三岁的孩子,也有养虎成患的一天。”

      “柏豪现在虽然落败了,但我帮她活下去,那就是放虎归山,就像当年大昭帝放我走一样、她恐怕临死前,是活活悔恨怄死得罢。”

      “阿浅,你别怨我狠、我身在这个位置,许多事,早就容不得我心软留情了!”说这话的时候,我也哭了。
      “曾经的我,路上遇见只蚂蚁都会绕道,不忍杀生。
      如今,却连凌迟都能淡然监刑、
      从我决定站出来,与北胡子厮杀抗争那时起,我便从任人宰割的一方,变成了手握屠刀的一方。

      权力,兵马,筹谋,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

      “我知道你父亲一定跟你说了很多,他就柏豪这一个亲妹妹,但你也知道,这个妹妹才是把他推入火坑的人、”
      “你为了保护柏豪,都与我刀剑相向了,可柏豪却毫不犹豫牺牲了你父亲,这样的亲人,算哪门子亲人?”

      “阿浅,我也求你体谅下我,我不能将家人与百姓摆在刀尖上、你也是我的家人,徐氏,你的孩子都是,我要保护好你们所有人,我就不能放任危险潜存!”

      该心软的时候,我会心软,不该心软的时候,我只能跟她说抱歉了。

      万幸孟浅终于被我说通了,那晚我们抱头哭了一场,好在这次后,她彻底割舍了父族那边的亲情。
      终于,她完全站在了我这边。

      第一次,我们相拥而眠。
      聊了许多从前的事情,其实,很早以前,孟浅就倾向于我了。我替她安排好王氏的后事,带她脱离了那个伤心的地方,也在我毫不知情的时候,成了她的心灵依靠。

      孟浅更喜欢从前做官时的我,那时我做什么事都是正义秉然,没有一丝阴暗。
      但后来我变了,她目睹了我做了那么多心狠手辣的事情,尤其那次,我们在刚刚击败大昭军队后,转身便灭了部落联盟的头领们。

      那些人,分明不想死……孟浅伸出自己一双手,她为我杀了太多人,那些枉死之人,时常要到她梦里讨个公道。后来,她很难再睡个安稳觉。

      如今,我封国为主,要因我而死的人更多、孟浅担心我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了。
      我笑了……说,那咱们姐们刚好作伴。
      她抱紧我,坦白道,下了地狱,她要做我的妻,生时,我们都各自有家庭,但死后,我归她、

      老实说,冲着她待我的这份真心,我没办法不动容。她为我默默做了那么多,我全不知情。
      如今她一朝讲出,我都心疼死了。
      她知道,我无法背叛司徒静初,所以她只能霸占我的身死后……唉,人死后的事,恐怕只有鬼知道。

      何况我这人,本就是活了两世的人,我真怕自己死后就没有以后了。

      饶是如此,我仍旧恪守着朋友的界限。我以为,这样就能令我们之间的关系,保持在安全界限内。
      其实打破那一层薄冰,只需要我动动手指就能办法。
      但我实在害怕……我不敢逾越,我怕一旦与孟浅冲过底线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与夫郎的关系,夫郎与孟浅的关系,一切都会崩坏、

      翌日,两军与冬日戈壁交汇。
      大月人未料到我竟然带了多她们三倍的骑兵,其实,骑兵半日就可从牧州赶过来,我是在最后的半个时辰,才让埋伏在附近的骑兵完全会师。

      柏豪见到我身后的巍巍雄师,已是面无血色,她问我,“你会怎样待月国百姓?”
      “很简单、认我为主,便是我族子民待遇,若与我为敌,那便是敌人待遇。”
      我无奈道,“同为蛮族,负隅顽抗,下场只有灭亡一途。”

      “你非要搞得生灵涂炭不可么?”
      “你少在那假仁假义了,我至少不杀老弱,你们大月军队这两次踏入大昭国土,烧杀抢掠之事,可没少干。”
      “知道为什么我的军队过境,百姓反倒夹道欢迎吗?”我挑眉轻笑,“我雪国军中有禁令,凡踩踏农田者斩,凡掳掠乡邻者斩,不必抢夺,百姓有多余口粮自会赠与我们。”

      “因为她们知道,我的大军是替百姓去打仗,为她们保护家园。当然,我也不会抢你们大月:不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战败国理应献出她们漂亮的男人,哼哼,漂亮的送到我各城青楼。”

      “当然,不反抗的,留在原驻地,我允许她们以雪国人自称,但凡是再以大月人自居者,杀无赦。“

      “袁庭威,你个天杀的掠夺者!你才是真正的假仁假义!”
      “哈哈哈,而且,你要是战胜国主,恐怕你做得还不如我呢。至少,我吃相比你好看。”

      与柏豪斗嘴,气得她半死,孟浅只是抿唇含笑,看我任性。
      老实说,看到她那目光,我还真有种被宠溺的错觉。心里默默的甜了一回。

      赎金送到半路,被我的人劫到别处,我命挥旗手下战令,直接开战。
      大月军被我打得措手不及,她们那些藏满高攻战士与黑火的赎金队,压根没派上用场。

      草原神射手们,本就是能在草原上射中飞鹰的狠角色、我将濒死的她们和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捡回来,给她们好的生活,她们自然忠于我。

      这时候大月那些穿着黄金战甲的长老,就像打靶一样,一个个倒下。
      大月又成了群龙无首的一群乱兵。
      雪国骑兵在戈壁滩上追杀了好远,最后还是把俘虏都捉回了。
      这一次,共抓了六万俘虏。
      至于,赎金那批人,全部杀了。

      “心疼死了吧?”我拍马走到柏豪的囚笼前,她已经瘫在车壁边,再无生气。
      “阿浅求我留你一命,我想了一晚上,要保你,我只能主动开战。”
      “呵呵呵呵……如此,你还不如杀了我!”柏豪咬牙笑着,几秒钟脸上表情变幻莫测。

      是啊,我直接把大月打下来,断了柏豪的后路,此外,柏豪这一生,都会被我囚禁。
      而且,最重要的是,先前我说过,大月自此便改朝换代,不服者杀无赦,这也是无奈的统治手段。
      毕竟我几万将士想同化大月百万人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特殊时期,特殊手段罢。
      待这土地百姓服我这位新主,我自会宽仁相待。
      当我率大军路过飞月城边,城头上站着将军韩馥。多年未见,他还是背脊挺拔,据说至今未嫁。

      “你这些人,要夺飞月城,就如碾死蚂蚁一样简单,怎的,你要为个男将军,将到嘴的肥肉放过?”柏豪穿着我从长老身上扒下黄金战甲,语气很是鄙夷我。
      “你错了,我是为了一个女人,我答应过她,有生之年,雪国骑兵绝不踏足大昭。”
      柏豪笑得更揶揄,“大昭帝么?想不到你还是个忠臣……”

      我指了指孟浅,“为她。”
      这回柏豪再笑不出来。

      这里补个小番外吧------

      以下是司徒静初的番外。

      故事开始:
      司徒静初收到妻主信的时候,同时也收到了另一封信,其中交代了令他肝火大动的内容。
      妻主,竟然喜欢上了别人。
      而那个别人,正是她朝夕相处,最好的姐妹!这件事,令他见到徐氏,都有些躲。

      他们妻主,竟然背着他们出轨了!
      这事儿如何都是忍不了的、司徒静初当即决定,现在就去月光城抓奸!

      不过这次,他先遇上自己的爹,而非是鬼点子最多的初一。
      司徒静初将自己的悲惨遭遇告诉爹,爹爹与娘亲幸福这么多年,他定是有经验的,所以司徒静初希望爹爹能给他支个主意。

      爹爹给他讲了个故事,当年,母亲赴京赶考,住在徐家,当时与母亲一同住下的,还有另外两位,一位姓沈,一位姓李。
      徐老的意思是从这三位举子中挑一位作为自己的东床娇客。

      当时,徐家公子,先看上的,正是司徒静初的母亲。而当时,他父亲是随母亲一道去的,两人刚好吵了架,那徐公子便趁机而入,与母亲暗度陈仓,怀上了徐招娣。
      所以,徐招娣比司徒静初大一岁多。

      那时候,他父亲知情后,却不敢再乱发脾气。他已经因为乱发脾气,让徐公子与妻主暗结珠胎,再乱发脾气,恐怕自己也就该给人家腾腾位置了。

      所以,父亲忍着不说什么,只尽力照顾好妻主的生活,就像当年他规劝司徒静初时那样,伏小做低,竭力讨妻主欢心。
      便是妻主去找过徐公子,父亲也能忍下,他只当是惩罚自己的过错,全一人抗下所有。
      他盼望着,妻主能归心转意,与他重归于好。

      万幸的是,那徐公子也不是个省油灯。
      父亲努力与母亲修好,母亲自然少去徐公子那儿。徐公子受不得冷落,便又去勾搭颜色逊色母亲许多,却更体贴温柔的李姓举子。
      母亲在李姓举子有意的指引下,发现了徐公子脚踏两船的行为,当即将父亲带出徐府,考完试便离开。

      那徐招娣,她再没过问。

      后来母亲做了知县,便再没升迁,其中是否有徐家打压,也未可知。毕竟那年的孽债,终究是母亲做下的。

      听完这个故事,司徒静初整个人都不好了,但又佩服爹爹那般能忍。
      爹爹实话告诉司徒静初,他其实一点儿都不能忍,至今见到徐招娣,还是觉得恶心。那个孽子也与他生父一样浪贱,没得半点儿良家男儿的矜持。

      真是有种朝种,无种不生!

      可是为什么又能忍下?
      那是因为,他爹爹清楚知道,自己离不开妻主,没了妻主他这辈子哪还有什么盼头。
      于是想明白了,爹爹就没什么是忍不下的。

      作为一个弱男子,眼睛里不止要揉得了沙子,就算揉石头,那再难受,也是要忍的。
      女人就喜欢男子依顺服从,越是有本事的女人,越是喜欢贤内助。

      爹爹捉着司徒静初的手,语重心长道,“你妻主非是凡人,她是一国之主,西陲正是最乱的时候,你去了只会给她添麻烦。尤其你是去找她吵架的,她根本就不会理你!恐怕到时候撕破脸,你们连面子夫妻都做不成、”

      “原小虎她会喜欢那女子,也是因为人家懂事体贴又周到,关键还这么多年了,那姑娘是拿命去护她。静初,这些大事,都一概帮不到她。所以你更要忍!”

      “我忍不下!”司徒静初怄得捶胸顿足,几乎是要死了。
      “那你便去罢,与她说明了,你去求一封休书,回头我便送你回奶奶家。到时候奶奶姑姑们自会再为你寻个依靠、”
      “爹……我,我,我不要啊。”

      “不要你就给我忍下去!”他爹爹一巴掌拍在他的悲伤,把司徒静初给打疼了。

      “你难受哭一场算了,一场不够,你便多哭几回,你想想你的孩子,她们不能没有娘。还有你那些骄纵的性子,千万不要教给孩子。更不要让孩子知道你们夫妻不合、你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知道吗?”

      司徒静初摇头,“我做错什么了要这样对我?”

      他爹爹也难过,“是我错,是我错!我把你给教坏了,你还不如人家徐招娣。他什么都知道,可他跟谁哭闹了?你再看看你,一国君后,你还不如个小门户的男人懂事!”

      司徒静初闭关哭了好些日子,他终于想明白,妻主对他的疼爱,都是源于他孝敬公公,亲顺妻主,生子有功、
      却从来不是因为他本身……甚至多次说过,她不喜欢自己骄纵的性子,不喜欢他动手动脚,更不喜欢他犯浑、

      他再回忆孟浅,那人就像是妻主的影子,从不打扰,默默地守着她,很多年都是如此。所以妻主喜欢她,那样的人,司徒静初确实比不过、

      思来想去,司徒静初决定自己亲笔写信,遇上不会的字,就叫大乔写在草宣上,他照着写。
      如此写好一封,就重新誊录,直到最后落成了篇还算工整的信。

      信的内容,全是要妻主照顾好自己,家中一切都好,他会好好在家等妻主回来。并附上思念妻主的那些话。

      他寄出信,悲哀的笑着,这便是女人要的成熟吧,把牙齿打落了和血吞,安静的做个布偶。

      很快就有来信。
      信上字不多,但有句话却让司徒静初的心,死灰复燃。
      袁小虎:我也想你了。

      真心,不骗?
      司徒静初捧着新,笑得像个傻子。
      之后,司徒静初开始没话找话,给妻主报备几个孩子的学习情况。以及师傅们的中正直言。

      似乎都说,长女不适合做储君。
      司徒静初起先不信,但好几个师傅都那样说,总不会是空穴来风。
      他叫祥和顺泰想办法试一试初一,四人便扮做刺客,把初一吓得尿了裤子。

      她不仅自己怕死得要命、而且还把自己的伴读推出来“送死”。
      这可把司徒静初气坏了,直接将这事儿上报国主!
      妻主回信,也有担忧,虽然孩子还不到十岁,胆子小能理解,但是把别人推出去送死,这就是昏君之兆。

      要么及时将长女性子扳回正道,要么只能换储君了。

      司徒静初倒是无所谓,反正雪国是妻主打下来的,她想给谁就给谁。

      夫妻二人在因为孩子的事,来来往往数十封信,终于在入夏后,妻主来信说近期将归家。
      司徒静初在忐忑中,迎来了妻主。
      他不敢看孟浅,更不敢问她们是否好上了。他甚至连妻主都不敢看。被她搂进怀里,闻到的是清新的尘土味,并没有什么陌生女人的味道,司徒静初才如梦初醒。

      他的妻主真的回来了!
      胸中本来凉凉的仿佛被掏空,但此时又是被什么给填满了,司徒静初满心都是失而复得的不容易。
      他发誓,他以后都会做个听话的夫郎,但求妻主不要离开他……

      夜里,夫妻共赴巫山云雨。
      后来很晚了,妻主还是睡不着,司徒静初以为她是怕热,还专门端来热水为她擦身。
      妻主搂着他睡时,才老实交代,其实到了百丽城,她便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每天不是她杀别人,就是别人杀她。所以她才养着了夜不能寐的毛病,她说这时候人特别困,可精神却不许她睡。
      司徒静初心疼她,每晚都睡不好,人怎么受得了?他抱着妻主,像带孩子那样,轻拍她的背,哄她入睡。

      早上醒来的时候,妻主还不敢相信,她居然睡了一晚上。司徒静初笑了,其实只睡了小半晚,但妻主就这么高兴。
      可见她之间睡得有多么少了。

      司徒静初去医馆给她买来安神的补品,和鸡炖,他亲自监工。

      当然也是因为在厨房有事情干,他才能控制自己不去撞破妻主与孟浅的“好事”。

      装聋作哑,其实也不难。
      就像爹爹说的,徐招娣老早就看穿了孟浅的心思,可人家还不是照样过得很好。
      女人和女人在一起,那是于世不容的,她们只能偷偷摸摸,反倒不敢像男人那般来抢。

      而且,孟浅也有家世,她那性子老实,必然不会与司徒静初明抢。至多是做政务的时候,在一起。
      平时生活里,妻主还是他的。
      这便够了。

      妻主毕竟是一国之主,她往后的城主府后院,搞不好还会被填人,那时候才是司徒静初最不能忍受的。
      因为,连生活里,妻主也会被别人占。

      所以啊,夜里亲热的时候,他便央求妻主绝对不可以再娶他以外的男人,纳侍也不行,小厮通房都不行、
      没想到妻主很爽快就答应了,她那样子,很容易让人误会,她心里分明只有他一人。

      一个月后,司徒静初怀上了第七个孩子。
      他去与爹爹喝茶吃果点,这金乌城的好日子,都是妻主挣来的,旁人见了司徒静初也都要尊称一声君后。
      如今,妻主还是他的妻主,只是工作时,他都避开不见了。

      司徒静初觉得自己一下苍老了几百岁,这时候真是天塌下来都不会惊讶了。

      爹爹说,这样便对了。
      那女人与女人,至多是抱着心里舒服,哪里有与男人快活?
      司徒静初也笑了,可不是么,妻主每晚都要他,也就这几日生门开了,才没碰他。二人感情虽回不到从前,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回去后,听说储君从初一换成了初五,妻主回来还与他解释,司徒静初反倒抱着妻主不要她解释,虽然这地方不是皇帝的后宫……但也是一国之主的后院。

      君主做什么决定,君后听着便是了。
      妻主夸他长大懂事多、

      他又把那安神补脑的鸡汤端来献宝,是他亲自监督炖的,还用银针试了,就是防止万一,当然,一切都是为了照顾她。

      妻主每天喝鸡汤,气色也变好了。
      他的肚子和夫妻俩的小日子,都一天天有了起色。某天,偶然遇见孟浅陪徐招娣在花园里散步,徐招娣肚子比司徒静初的还大,据说怀的是双黄。
      那倒是省事,生一次抵生两次。
      徐招娣也是有能耐的,他妻主一回来,就给骗到床上。

      说来,与司徒静初也是一样。
      不过司徒静初散步,却不用妻主陪,毕竟白天妻主要忙政务,现在不单是北地,还有西陲都是雪国国境。
      中间还有锡州六城。
      眼下,妻主每天都在带初五,据说初五是个做储君的好苗子,妻主与母亲都在亲自辅导。

      回到院子,妻主竟然在,这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司徒静初忙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我回家,怎么了?”
      “没,你平日都忙得不见月亮不回家的,怎的今天突然冒出来了?可是政务出什么问题了?”

      妻主将他搂到怀里,让他坐在腿上,“是有问题,初五喊受不了,她要休息一阵子。我与丞相商量,是该劳逸结合、所以决定每五天给她放一天假,一月6天。这六天我也在家陪你。”
      “真的,不骗?”
      “骗你作甚?”

      妻主这脸色瞧着是有些不自然,想必,是与孟浅吵架或是别的?这回,才想到回家么……

      司徒静初笑了,不过,他是不敢去触碰那些不该去碰的东西。
      妻主既然肯抽时间陪他,那他当然要受下。
      如今看来,爹爹说得对,越是去争,确实把人推出去。
      这不争,她反倒自己回来了。

      妻主捏他脸,“想什么呢?”
      “想给你炖什么汤才好呢,这都快过年了,炖个萝卜羊肉汤?”
      “好啊,我陪你去、”
      他倒是觉得稀奇,妻主都好些年没下过厨房了,看来这回,她是真的想跟自己搞好关系了。
      司徒静初伏进妻主怀里,若能一辈子都如此,就好了。

      ----END---

  • 作者有话要说:  都觉得司徒静初可怜……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于是算不上弥补的弥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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