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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司徒静初倒贴 ...

  •   春风悠扬而过,带了丝丝馨甜的花香儿,使我忍不住偷偷弯起的嘴角。
      短短几秒对视,我便不怕她了、
      司徒大人先是一顿,随后敛眉不赞许。

      分明是个掌管杀伐大权的人,但司徒大人那些威严气度,在司徒静初那儿,却不好使。平白使她气势全无。

      “你已经好多了吧。”司徒大人用的是陈述句。
      我直说“一身伤好了五六成。”
      老爹反射弧巨慢,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冲到我身前,老母鸡护小鸡式的张开手臂。一改平日温顺的模样,尖声喝道“诸位所谓何事,要搞得这般阵仗!”

      他大约以为这样便能将我护在身后了。
      我叹气,把他拉回来。
      还是处于礼貌,朝表情尴尬的女人拱手道“司徒大人。”

      她问“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说得罢、”

      关于那六十四鞭的痛,和不论生死司徒静初都要许给我的事儿……我该记得吗?
      我瞅了眼司徒静初,反被他狠狠的挖了一眼,这种讨人嫌的家伙,娶回来天天打架吗?
      “司徒公子这等神仙般的人物,袁小虎实在不敢高攀。”我以进为退道。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司徒静初犹如公孔雀扬起下颚,再眼角又剜我一眼。
      我压下心头厌恶,面上仍是一副老实好说话的样子。毕竟偷看人家洗澡,毁了人家清誉,都是“我”的过错、

      此时我应该有坦荡的认错态度,才能换得对方长辈好感,才能让别人觉得是她儿子配不上我,如此,这荒唐的婚嫁之事才不会落到我头上。

      可惜我面对的司徒大人,可不吃这套。
      “静初、”司徒大人低喝一声,这回呵斥震得我都抖了一回,不消说司徒静初也收了他那欠削样。
      好脾气的人突然严肃起来还真是吓人。

      司徒大人为儿子辩解道“孩子,犬子虽然性质顽劣些,但心性不坏,你肯好好待他,他自不会再像今日这般……无礼。”
      我呛着了,这是只老狐狸,比我道行高多了。我忙说“司徒大人此话言重了,公子这般芝兰玉树的人儿,定是不愿委身于我的。”

      我便故意歪曲道“何况那日我虽有错在先,可公子他也是把气出尽了,才允了我老爹带我回家。如今我们该是两不相欠。”

      “何来的两不相欠?”司徒大人严厉质问我“袁小虎你也算个读书人,也该知晓礼义廉耻,当日既然做下那事,你就该负责到底的。”

      这事儿我不乐意、“把我打得半死,还想让我负责?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司徒静初得意道“欺你又如何?”
      “成、你有胆子就尽管嫁过来,我娶了!”

      不就是娶了这傲娇小孔雀么,有何难?我转念一想,司徒大人非要把儿子塞给我,也可以啊,我们之间仇怨也该好好清算。
      我就等这瘪犊子嫁过来,看我不把他打出屎来!

      “娶?哼、小爷告诉你,是你入赘我司徒家!听见没?”
      我嗤笑道“你皇亲国戚还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想我入赘、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司徒静初对我也是鄙夷得很“得意什么呀,你也不过就是个童生、”
      “童生这辈子你也没戏 。”

      司徒大人扶额,劝道“哎呀,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吵得我头疼。”
      老爹气得浑身直抖,对司徒大人说“入赘是不能,小虎乃袁家六代单传,要她入赘,那是断了老袁家的香火啊!”
      “要我负责,公子必须嫁过来。”原来我还是个六代单传…顿时觉得自己很宝贝。

      司徒静初照着地面吐了口唾沫,嫌弃道“我呸,你家穷成这样,有聘礼嘛?”

      我是有涵养的人,吐口水这事儿我办不到。“我家确实穷的揭不开锅,不过,你敢嫁我敢娶,不嫁我也没关系,人各有志嘛。”

      司徒大人蹙眉沉思,忽然摆手道“无妨,无妨,请亲家公下午随我夫郎李氏,一道去媒公馆去定好日子吧。”
      “娘!”司徒静初急得跺脚,反招来母亲怒视“收住!”
      司徒静初立刻闭嘴,一双眼睛蓄满泪水,扭头要找我麻烦,我却及时转头看风景去了、

      如此一来我就多了个便宜相公,司徒大人怕儿子嫁过来受委屈,除了十多箱嫁妆还贴了俩小厮。

      五月初七。
      传说中的黄道吉日,却下起了滂沱大雨。
      早上我如约去县衙等着,可惜雨势太大,仪仗队完没法出行,出嫁的时间不仅耽误了,连预备好的排场也都没能实现,大雨一直下到傍晚才温柔下来。
      好在这天狼狈得不止我一家。

      我把司徒静初给接了回来。

      一进家门,这混货便开始发泼,捡着什么都往地上砸,看来是结亲结的太憋屈,他需要发泄。
      我站在墙角,冷眼看他发疯。

      一屋子被砸得稀巴烂不说,连新换的被褥也被水泼脚踩。这时候司徒静初哪里是位官家少爷,他分明就是个阿拉拆家!

      等他拆得差不多了,我才淡淡的问了句“闹够了没有?”
      “没有!”司徒静初腾地跳起来,恶狠狠的盯着我,仿佛今天下雨都是我害的。
      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我必然被他用眼刀刺成筛子。

      真想揍他!可到底是新婚,且让他再嚣张几天,等他闹够了,我再慢慢收拾他。

      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自己娶回来的阿拉撕家,就算他造得再烦,今晚还不是得跟他住这屋里?
      我叹气,从箱子里翻出旧的被褥铺好,放下被撕扯成条的残缺床帐……睡觉。

      夜里又被司徒吵醒,后半夜雨势更狂,砸得屋顶瓦片叮叮作响。
      幸而前几日房子翻新过,屋里才未漏雨。我下床倒水喝,地上那厮还在哭。
      我心里叹服这货体力真好。
      “喝水。”我也给他倒了一碗,人刚蹲下,手里水壶就司徒静初给被夺了去,他咕噜咕噜猛灌了好几口。
      突然想起什么伤心事,又哭兮兮的把水壶给扔了,啪的一声--水壶也阵亡了。

      我只好捧着幸存的水碗,躲到一边。
      看来我太有先见之明了,把自家物件全搬老爹那屋是对的。

      天明,雨仍没有停的意思。
      老爹敲门我才换了身平日的粗布衣裳,开门,门口老爹笑眯眯的端着饭菜,我忙把他拉出去,千万不能让司徒静初再把碗盘给碎了。

      “回你那屋吃。”
      此时司徒静初突然抬起通红的眼睛,看向我和我爹……我天,他居然还在哭!
      老爹见到屋内的狼狈场景,只是摇摇头,劝我“你们还是快快和好吧。”
      “和什么好啊,我们从来就没好过。”

      回到老爹屋里,他把粥菜馒头摆好,还是忍不住问我“不叫他吃饭么?”
      “不、”我就着他盆里的干净水洗脸,他给我弄了大碗漱口水,我端去门口漱口。
      “他都是你的人了,你咋能不管他呢?”老爹忧心忡忡。
      “我管得着吗?”

      回屋,发现老爹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便劝他“人家带了俩小厮来服侍,哪用得着咱们?放心吧饿不着他的。”
      我抓起个馒头,一口咬下半个馒头,心道其实娶了那厮也没亏,起码家里多了半年的口粮。

      老爹直摇头,想着不对,还是冲我严肃道“小虎、你可不能这样说,不论如何你如今也是人家妻主,这天公也不作美,一生就嫁一回,还是这仓促又不尽人意、他心里苦着哪,你该是多劝解他才是。”
      “行啦,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吧。”
      “一家人,你要对他好、”
      “好好好,对他好,行了吧?”我笑道,心里暖融融的,老爹这般善良的人,实数少见。

      老爹对我好又不嫌弃我没出息,顺便爱屋及乌对司徒静也体谅温柔,光凭这点,我也定要好好的孝敬他。
      能做我老爹的女婿,司徒静初那家伙也是命好……

      到下午,隔壁那厮才喊饿,我去看他,这时候他看起来像个青蛙。
      “你闹这么狠,有意义吗?”我忍不住奚落他。司徒静初疲累的摇头,哑着嗓子说“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泼夫的脑回路我确实不懂、
      我继续回爹屋里看书、
      袁小虎还有个童生的噱头,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司徒大人也从订婚后,也给我送了几大箱书来,供我研读。

      我也觉得,总归要找个事来做、死读书虽然笨拙,知识改变命运,重拾书本,我的心情和从前却是截然不同。
      过去为了能有个好工作,努力读书,现在为了个好前程,更加努力读书。
      目的虽然差不多,但现在有迫切性,自己更想要去达成目标。

      夜里我还是回屋睡觉,一天下来,屋里焕然一新,连我昨晚铺的被褥也被换成新的。

      、昨晚司徒静初砸得那些东西,虽然都是他带来的,可价值却不低、司徒大人不过一个七品芝麻官,咋这么有钱呢、她莫非是贪官?

      司徒静初安安静静的坐床上刺绣,我睡前把他爹送的祛疤膏药往脸上抹,心想但愿能有点儿效果吧,总不能顶着一脸大疤去参加秋闱吧。

      “嘿,你还挺臭美。”身后响起那讨人厌的,破碎的公鸭嗓。
      我用无视表示对他的鄙视。

      当初在牢狱里,袁小虎在司徒静初动手前,便扛不住痛,被衙役打死了。

      司徒静初徇私舞弊那三十一鞭,实际是为我免了鞭刑。
      但这三十一鞭,我记得他当时抽得可带劲儿了。再加上他这讨人厌的性子,对他真是喜欢不起来。

      “袁小虎,上来睡吧。”司徒静便拍拍床铺,一副施恩的嘴脸。

      他掀开被子,自己先拱到里边,留给挺大一块给我。我垂下满腔鄙视的眼皮,脱衣上床,两个枕头,他枕一个,膝盖下放一个。
      于是我只能把手臂当枕头,没关系,牢狱那草垛我都能睡着,这点为难不算啥。

      睡梦中,好像有一只温热的手在我胸口乱动,我迷迷糊糊去摸,还真摸到手了,软软的滑滑的,十分不规矩。
      我将其握住,甩开“别闹、”
      接着一具身子便扑来把我压住,我抬手推开,他接着扑,来回几次我真睡不着了。

      我怒坐起,把他按回床里,咬牙质问他“司徒静初你能不能睡了!”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闻他傲娇一哼,侧过身拿背对着我。
      我朝他竖起中指,臭小子!
      睡前,我还是把中衣穿上,扎进软裤。

      心烦,以后我不会大夏天还要穿中衣睡吧……
      天明,只觉得胸口闷沉,原来是司徒静初半个身子都趴在我身上,扒开,胸口一片湿凉。
      妈的,这货睡觉居然还流哈喇子!

      再透过阳光一看,奶奶的!这厮昨晚对我做啥了?怎么这么多草莓?我恼怒的对着司徒静初脸门的空气挥拳。
      他砸吧着嘴,睡得贼香…

      清早老爹还在厨房里忙活,他指了石桌上的木盆笑道“小虎,起来啦,先用热水洗把脸。”
      “哎。”我应声。
      安心享受老爹的热水,敷脸,打水漱口。接着吃饭,另外屋的仆人也起来了,挨个进屋伺候那厮起床。
      我敲敲门,表示拿擦脸膏,人没让我进,直接给我拿出来了。
      老爹看着不乐意了,他低声抱怨道“这咋还不让进屋呢?”
      我就笑笑,不说话。

  •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从头开始改文,把前面不合理的地方改好,后面暂时不变,但进度会适当停1,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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