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人非草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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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这次，关映执意让他呆在军队别走。
前几天让杨方找了些私家侦探调查燕五昌那事，每天都有不同的信息和猜测，牧歌没法辨清，也没法从乱麻中抽出什么线索来。所以，他所有的新线索杂糅在一起，回发给那些侦探，资源共享，看他们能不能摸到门——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牧歌破不了案子。
一切很平静，没有发生什么。
牧歌闲着无聊，拜托一个连长带他操控战斗机，这连长很爽快，海聊起来，说起了关映，说他们都是一支队伍里出来的，关映对武器的操控非常厉害。
从来没有见关映出手过，牧歌倒挺好奇的。
一周之后周涯带着战模[ZM]提前交付了，比预期节约一半时间。看着喜上眉梢的周涯，牧歌忽然说：“周涯，我们在一起共事一年多了吧？有些事，你跟我明说，我不会介意的。”
“你早就看出来了？”
“你的能力那么出色，隐藏不了的。”
周涯反而如卸下重担一般，终得解脱：“我不适合潜伏啊，石渐维开出的条件太优厚了，谁都没法拒绝。”
“他让你做什么？”
“帮你建立一个分公司，监控你的动向，向他定期汇报。”
“有人知道吗？”
“林飞一个月前知道了，让我适时提出辞呈，我舍不下[ZM]，再三保证绝不会作出对公司有害的事。我也跟石渐维说明，身份暴露，不再接受他的钱了。”
“石渐维给你开出多少钱？”牧歌说。
周涯报出了一个数字。
“真下血本啊，不知道他为了什么！”牧歌笑得咬牙切齿。
“……”
牧歌忽然笑了：“他是在乱砸价啊，把价位抬得这么高，让我怎么留得下你？”
周涯眼睛一亮：“真的吗？”
“唉！公司什么状况你也全部知道了，薪水往上涨是不太可能。分公司也是你的心血，如果愿意留下。”牧歌在纸上飞速写下一个数字，笑着说，“利润分红，俱荣俱损，这是我能出得起的最高价，你愿意吗，现在看是比石渐维给的少得多，但迟早会超过那个数字的！”
周涯接过那张纸，笑了：“这算是把我的青春买了吗？我愿意！”
两个人刹那都轻松了，一贯深沉的周涯也开起玩笑来。牧歌嘲笑他这个间谍一点儿都不专业，哪有属下跟贴身保镖一样。周涯无奈地说他真拼命了，总觉得愧对牧歌，否则也不会玩命一样督促着把[ZM]弄出来。
后来牧歌跟林飞说了周涯这事儿，林飞松了一口气：“老早想和你说，又觉得周涯这人不坏，就压着等他自己提出来！”
牧歌鄙夷：“行了！就你那心眼谁不知道，还不是逼着周涯把[ZM]弄出来！”
“既然他都坦白了我也坦白啊，燕初逃狱后、你回来的那段日子，石渐维说你特别危险，所以我也……喂！别挂啊！我只是替他说了几句话而已！”林飞呼出一口气。
“一堆卧底，放心才怪！”牧歌无语。
挂了电话，牧歌轻松了很多，石渐维的所作所为，是因为喜欢而想竭尽全力地保护。会被感动吗？人非草木，怎能没有触动，可是，这种窒息一般的禁锢恰如他第一次将自己囚禁。无论如何，都很难转化成感动，反而会变成畏惧和疏远。
第一次恋爱的石渐维，真的要被好好教育一下。
这几天，燕初来过好几个电话，一次比一次腻歪，翻来覆去地威胁他，不许跟关映有什么关系。牧歌没好气地回答，都忙得要死，还能有什么关系。牧歌每次都快快地挂断，不给他腻歪的时间。
这样过了一周，这天晚上十点多，军队里，山多树多，道路不平，相隔不远，牧歌乘着月色回宿舍。半路，风呼呼的，树摇得哗啦啦作响，忽然一种疾风吹过，一道黑影闪过，牧歌警觉地站住，浑身神经绷紧，拳头攥紧，大吼一声：“谁！”
哨声，应声而起，轻而脆。循声看过去，只见旁边的白桦树倚着一个人，身姿如白桦修长美好。哒！哒！打火机亮了，映照他的脸：燕初。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哼！是不是心虚了啊？还故意挂我电话！”
牧歌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担心之余，是莫名的甜蜜，从胸口溢到眼睛里，只觉得静默的白桦林都变得诗情画意起来。燕初气呼呼地跑过来将牧歌一搂，脸庞蹭了蹭颈弯，淡淡的熟悉的香水味萦绕。
牧歌犹豫地抚了抚燕初的背。
燕初更亲昵了。
牧歌推开燕初，燕初不满了，轻踩他一脚：“不许动！我天天想夜夜想，好不容易见上了！”
见也得看时机啊，这种地方是见面的地方吗？、牧歌牵着燕初偷偷摸摸走了好远，找到一个偏僻的地儿，离营地远远的，缓坡连缓坡，密密扎扎的树、石头，连灯光都没有，只有一条人踩出的小路。
燕初高兴了，抱着牧歌亲了好几口：“这个地方好，适合偷.情！”
牧歌无语，问他怎么有闲空来这里，燕初嘻嘻地笑说他最近给石渐维找了不少麻烦。
“不一定是石渐维栽赃给你的啊！”
“哼！怎么不是，他们一家人都阴险，我小的时候差点被他妈卖给人贩子呢，你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骗了！”燕初愤愤不平。
说起来长了，燕家关系乱得很。由于丈夫的缘故，石渐维的妈妈燕五月对第三者深恶痛绝，见了燕初和徐苹从来没好脸色，轻则骂，重则曾经拿东西砸。而当时燕初的父亲在世，对母子俩也不维护，燕初小时候受尽了白眼和刁难。燕五月与徐苹冰火不容，直接影响到石渐维和燕初。
燕初记性好，以前燕五月给他们母子俩穿的小鞋他全都记着呢。牧歌哭笑不得：“哎呦我的天，芝麻大的小事你都记着，累不累啊！”
“哼！我就要记！”
“一个大男人，心眼跟针眼一样小，丢人不丢人！”
燕初声音更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作者有话说第46章 人非草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