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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夜半惊魂 ...

  •   薄暮颜快速的跑回房间,猛然把房门关上,她被吓的惊魂未定,一张惨白的脸上全是受惊溢出的香汗,双手摸在胸口,呼吸上下起伏,刚才那人是人还是鬼啊,她怎么从没有见过他?

      她想再走出去,却是再也没有勇气,这老宅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不认识的人,明天她必须问问姐姐,那人为何没有耳朵?

      就这样,她再也不敢睡觉了,走到桌旁打开了灯光,坐在红木凳子上,等着天亮。

      她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放置在嘴边,“胥渡,我好害怕,胥渡你在哪啊?”

      低泣的声音断断叙叙,突然,一阵诡异的声响打断了她的哭泣,窗户那里,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似乎有人用手拍打窗户一般,她惊恐万分的走到窗户边,眼睛紧张的四处张望,手里攥紧了玉佩,颤声道,“谁,是谁?”

      一阵冷冽的秋风吹来,吹动着她的长发随风飘扬,她这才放松的舒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原来是风,吓死我了!”

      她伸手把窗户关上,又重新坐到了桌旁,手心被吓出了冷汗,她正欲替自己倒一杯茶水压惊,却突然之间看见,一道白色的影子快速的从屋门前虐过,她瞪大了双眼,手心不稳,白瓷杯子从手指间滑落,掉落在地上,发出啪清脆的声音。

      薄暮颜贝牙打颤,她紧紧的握住玉佩,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惊恐,看着手中的玉佩,她想起了胥渡曾经说的话,胥渡说,“这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鬼魂,那都是有心人的伎俩,胥渡还说,人心比鬼更可怕!”

      薄暮颜颤抖着双手,她从枕头边拿出一把雕刻着青花的匕首,那是胥渡送给她自保的,她抬起步子走到屋门前,右手紧紧握住刀柄,短小的匕首在暖黄的灯光下面,发出耀眼的光芒,她由于紧张,手心渗入了细密的汗珠,咬紧了双唇,突然,她使出全身气力把门打开,门打开,一股森寒秋风随风灌入屋子里面,吹动着她白色的长裙和飘扬的头发,她似乎是从地狱来一般。

      屋外,除了忽明忽暗的烛火,什么都没有,她站在屋门口,神色紧张的看向四周,四周种植着一种金黄色的花朵,散发出一股奇特的幽香,薄暮颜呼吸几口那古怪的香味,只觉得头晕晕,眼睛似乎有些许花,她用指甲掐自己的手心,促使自己清醒,她朝着院子中大喊,“是谁在此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寂静的院子,没有人回答她,如此大的声响,白天服侍她的丫鬟也不见踪影,如果不是白天看到的那些仆人和姐姐,她似乎都怀疑这整个宅子中就她一个人。

      关于这座宅子的来历,她从小只听母亲说过,是父亲从一个大官的手中买的,听闻那大官落败,急需用钱,精明做生意的父亲便从那大官的手中买下了这座宅院,她只知道它已经不再年轻,可是,它究竟有多少年的历史,她也不知道。

      她知道,年份久远的宅子必定死过人,可是,胥渡说过,这世上没有鬼,没有鬼。

      院子中寂静的可怕,秋风瑟瑟,只能听到落叶飘落地下的声音,她环绕四周,死寂一片,捏住刀柄的手这才放心一点,她长叹一口气,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别自己吓自己,自己的家都怕,薄暮颜,你怎么如此胆小?”

      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才回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夜,她一夜无眠,她在心里计划中,姐姐这里不能长期住下去,她必须要去找胥渡。

      金陵城中,金碧辉煌的金家大门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徐徐从街旁开来,大门前面站立着两排守护的守卫,追捕失败的军官早已站在金家大门口等候着,待车刚刚停下,他殷勤的拉开车门,一身黑色劲装的金旋从车里潇洒走出,军官见到他,微微低头,“少爷好!”

      军官的目光似乎还留在车里,金旋把外套脱下,便有人恭敬的接住,他勾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别看了,父亲连夜去北平有重要事情,一时半会回不来!”

      金旋说完,便越过军官的身旁,径直走进了大门。

      军官的心底无比紧张,都统去北平,为何没有通知他一同前往?

      他只得跟在金旋身后,金旋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立马有仆人替他备上一杯香浓的咖啡,偌大的屋子中,渐渐充满了一股咖啡的香味。

      金旋点燃一支烟,长吸一口,声音充满戏谑,“那几个小混混抓到了吗?”

      军官一脸愧疚之色,“少爷,这?”

      他该如何对他说,他的父亲,早已计划好了一切,他不能说太多。

      “是我无能,让他们跑了!”

      军官低垂着头,一脸愧疚之色。

      “废物!”

      金旋恼怒的一拍桌子,咖啡和点心撒在了红色的地毯上面,一张消瘦英俊的脸变得有些许扭曲,尽管如此,也难掩他天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少爷息怒,我尽力了!”

      军官只能一味认错。

      金旋抬手捏了捏眉心,漆黑的剑眉紧紧拧在一起,扭头看他,“阿硕,自从我回国后,我发现你是越发的不济事了,你听好,你要是不想干了,提早说一声,有的是人接替你的位置!”

      军官不住的点头,“对不起,少爷,实在是那个胥渡他……”

      “闭嘴……”

      金旋猛然站了起来,抬手指着他的鼻子,“不要跟我提这个名字,这个该死的痞子,竟然赖□□想吃天鹅肉?”

      金旋一把捏住茶几上的杯子,只见他指节用力,杯子应声而碎掉。

      他恨啊,不甘心啊,想他金旋,论身份地位,要什么没有,偏偏自己心爱的女人宁愿跟痞子也不愿意嫁他?

      他的额头上,青筋乍现,杯子的碎渣扎破了手心,溢出鲜红的血液,一旁的丫鬟见状,忙惊慌失措的拿过一张白色的帕子,想要替他擦拭。

      “少爷,您的手……”

      丫鬟半跪着身子,小心翼翼想要替他擦拭手中的血迹,却被他一把推开,“滚开!”

      丫鬟吓的面如土色,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这个在他眼底如才狼虎豹一般的男人,却是金都统的心肝,几年前他出国去留学,家里的仆人都暗自庆幸,这位脾气古怪,行为乖张的少爷终于离开了,可是,他总有回来的一天,这不,他回来了,还将要举行婚礼,令人诧异的是,薄家二小姐居然逃婚了,这也难怪,脾气这么古怪的男人,哪个女子不惧怕?

      丫鬟在心底胡乱的想着,完全没有注视到金旋眼底渐渐涌现出的愤怒。

      金旋站了起身,手心的鲜血一滴滴的往地毯上面滴落,他却毫不在意,扭头对着丫鬟吼道,“去把管家叫到书房!”

      丫鬟沾襟点头,金旋说完,径直越过军官,他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停下步子,“阿硕,父亲不再的日子里,由我做主,有何事禀告于我便是!”

      军官忙点头,“是,少爷!”

      金旋捏紧了拳头,任凭那血一滴滴滴下,他跨上楼梯,一步步朝着二楼书房的地方走去。

      军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长呼吸一口气,他怎么感觉,这少爷自从回国知道薄家小姐逃婚的事情后,性情变得更加古怪难以琢磨?

      一想到市井流传的薄家小姐和胥渡的事情,军官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二楼书房装饰的奢华典雅,偌大的水晶灯照亮整个书房,一张梨花木桌上面,摆满了一些文件,金旋拉开窗户,让外面的冷空气进屋,他的手中,握着一张装裱过的黑白照片,那照片上,有两个笑的阳光灿烂的孩子,一个男孩身着得体的小西装,领口系上小小的红色领带,年纪约莫十岁左右,阳光帅气,他的手臂放在女孩的肩膀上,而依偎在他身旁的小姑娘,则看起来小的很多,最多三四岁这般,穿着一件白色的公主裙,输着两个小小的辫子,俩人笑的格外灿烂,看起来很是亲密。

      金旋一动不动的看着这张从小看到大的照片,当初说长大要嫁他的新娘,为何会跟别人走?

      他爱了她整整十五年,十五年,多漫长的日子,从当年第一次跟随父亲去薄家见到那个像天仙一般的女孩的时候,他金旋就知道,此生,会栽在那个笑颜如花般的女孩身上。

      手中的鲜血渐渐滴落在照片上,那照片中的人,也渐渐被鲜血模糊,晕染一片,看不清楚。

      砰砰,屋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少爷!”

      “进来!”

      管家在征得同意后,推门而入,屋子中,他似乎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管家看见金旋的手上还在流出鲜血,而他自己,则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熟视无睹的用干净的帕子在擦拭着那个小小的相框。

      相框被擦干净,金旋这才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意,管家在一旁不禁在心底叹气,这少爷,真是中毒至深。

      那薄家小姐不顾薄家门风公然逃婚,可是,作为未婚夫的少爷,居然一点都不怪罪薄家上下,也不着急退婚,反而叫都统派人把薄小姐找回来?

      “少爷,您找我?”

      管家站立在一旁,微微低垂着头,态度谦恭。

      金旋把相框放在一旁的保险柜里锁上,似乎这张照片是他的珍宝一般,这才用帕子擦拭自己流血的手,抬起那张消瘦英俊的脸,他的五官很美,浓浓的眉,高高的鼻子,一双有神的丹凤眼,性感的双唇,他的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贵族气质,这样的金旋,实在让管家想不通,薄家小姐为何要逃婚?

      金旋坐于一旁的沙发上,随手把手中的手帕丢在一旁,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管家,“我交待办的事情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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