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故事》弃华求素

24、第24章

　　哈利的心情很糟，那天在迷宫里发生的事情成为大家讨论的话题，更多的人在他们身边窃窃私语。那些人相信了丽塔.斯基特的文章，认为哈利不太正常，还有些人开始猜测塞德里克的死。居然有人认为塞德里克是被哈利杀死的！

　　不过，赫敏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斯内普去见了伏地魔，去了又来，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他一定是被折磨了。他们没再说过一句话，他对她视而不见，把她当成了透明的，没有禁闭，没有讽刺，有时候整整一个半小时的课堂上赫敏可以将目光锁在他的身上尝试去捕捉斯内普的目光，哪怕一秒钟或只是一瞥，可是同样没有。只有他的声音，面对着所有人的声音会在课堂里撞击她的耳膜。就连她故意犯错，他也选择视而不见……

　　那本斯内普借给赫敏的《强力药剂》在她手里展转了很久，这几乎现在都快成为她的习惯性动作，在她一个人思考的时候，在她完成了所有的功课后，那本书就会安静地呆在她的手里。几乎好几次她都有去地下室的冲动，可一切都依旧回到原点。

　　金妮是最先发现她这样的状态极为不正常的，她只是呆在她的边上安静地坐在那里，偶而看她一眼，再看她一眼，每个人都有些沉默，更多的人是为了哈利。

　　办公室里只有笔尖接触纸张的声音……

　　眼前是回答得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作业，这种寂静让斯内普难受，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寂静，可现在的感觉告诉他不是这样的。斯内普手中的羽毛笔不自然地停顿了下来，看着有些空空的办公室。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冥想，他挥了挥魔杖，门‘咔嗒’一声，被打开——

　　站在门外的人让他的心没来由的跳了一下，他就这么看着她走进来，将一本书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教授，我来还书。”她带着沙哑的声音，放下书的手有着微微地颤抖。

　　“要是没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他冷冷地说。

　　“有一件事，教授，我想借你的《高级魔药制作》，我……”

　　“不行！”

　　“我保证不会用于实践，我只是对于有些方面不是很明白！”

　　“等你六年级的时候，会读到这本书，现在不需要。”

　　“可是，教授……”

　　“没有可是，格兰杰小姐。”

　　又是‘格兰杰’赫敏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捅到一样绝望，“你应该叫我赫敏，教授。你叫过的……”眼泪有些不争气地掉下来，她用力地擦去，努力地抬起头想将自己的泪水逼回去。

　　斯内普从书桌前站了起来，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轻轻地说，“别再来这间办公室。”

　　那双黑色瞳孔中流露出的痛苦让赫敏几乎快窒息，她只能将目光锁在地砖上，她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那么固执。

　　他走近她，抓着了她的肩膀，“赫敏？看着我！振作一点。”

　　“你说过不会忘记……”赫敏挣脱开。

　　“我是为你好……”

　　为她好？所以用冰冷的语气打发她？

　　泪水迅速地划下来，她迷茫的眼神终于有了对焦，就在这几天，她的情绪接近到了崩溃的边缘，“我跟本就不在乎你的身份！你们让我守着哈利，我就守着他，可是你们一个个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你说过你不会忘记，可是你却对我视而不见。我只能用还书这样的借口来见你，天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我是多么害怕你的冷漠和冰冷。可你确实是这么做的，不是吗？因为要为我好，所以这样对我？”她看向他，往往很多时候她都想看清楚那个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背后是什么，往往她也没有这样的勇气那么专注地去注视。

　　可是现在，她却那么专注地看着他，她有些困难的呼吸：“斯内普教授，我很感激你为了要保护我们做出的牺牲。是什么让你连自己的真实的情感都不敢表达出来，我真的很好奇……”

　　“我希望你知道现在在说些什么。”斯内普打断了她的话……够了！这是他的底线！

　　“我当然知道。”赫敏绝望地笑，她上前抓住了他，并尽力踮起脚尖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地说：“当我看到你面对小天狼星.布莱克时的表情，我能肯定，您一定爱过谁，并且依然爱着！

　　斯内普紧锁着眉头看着身边的赫敏，她确实聪明，聪明得让他害怕自己内心深藏的秘密被她窥探。如果她能够愚笨一些，事情是不是会变得更为简单一些？

　　“回去，别再来。”他转过身，声音里透着疲惫。

　　“教授——”她的语气依然是平静的，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将整个人靠在斯内普的背上，天知道那是她全部的勇气，她甚至想好了如果斯内普一把把她推开，她就再次站起来抱住他，她只知道如果放开了，她就真的失去他了……她能感受得到斯内普全身肌肉的紧绷，不过幸好，幸好他没有如她想像中那样她甩开。

　　“回去吧，赫敏。”他的声音平缓而且还有着无奈。

　　赫敏放开了他，低下头的时候，有液体从眼眶中流下来，“巴布林教授告诉我说，如果，我有一双手，我就可以抓住他。如果，我有一双眼睛，我就可以盯住他。我也会这么做……”

　　斯内普看不到赫敏的表情，可他几乎是能看穿她在哭泣，他又变得挫败起来，他完全输给了眼前这个执着的女孩儿：“假期里，我想邓布利多会建议你们去一个隐秘的地方，你会在那里看到我。”

　　这么说来，这个假期是值得期待的……

　　黑色帷幕下的礼堂变得庄重且肃穆，他们正在追思塞德里克。

　　真正的穆迪坐在那里，他看起来有些神经质。

　　卡卡洛夫已经逃跑了，他的坐位空着。

　　马克西姆夫人和海格坐在一起，他们还在谈论着什么。

　　斯内普坐在麦格教授的身边，在感受到赫敏的目光时，他也同样将目光转过来并停留了片刻，他同样注意到了哈利.波特，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因为哈利正在关注他。在斯内普移开目光时，哈利的目光依旧，直到赫敏故意叫他才使他回过神。

　　“又是一年结束了。”邓布利多的声音缓解了这份尴尬，他的目光落在了赫奇帕奇长桌上，变得沉重起来。

　　“今晚，我有许多话要对大家说。”邓布利多坐在自己的高背椅上，他看上去很疲惫，从未让人感觉过他的年龄的邓布利多，现在他所体现出了自己实际年龄般的苍老。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首先，我们需要沉痛地宣告，我们失去了一位朋友，他原本应该和我们坐在一起和我们一起享受晚宴。我希望大家都能站起来，举杯向塞德里克.迪戈里致敬。”

　　礼堂的人纷纷站了起来，他们举起了手中的高脚杯，低沉的齐声说，“塞德里克.迪戈里。”

　　透过人群，他们可以看到秋.张在拉文克劳的长桌上泪流满面，她的身边坐着安抚她的朋友……

　　“他是一个善良、忠诚的朋友，充份体现了赫奇帕奇学院特有的品质。他的死让每一个人震撼，可不管如何，我认为你们有权了解事实的真相。那就是，塞德里克.迪戈里是被伏地魔杀死的！……”

　　赫敏已经整理好了所有的行李，克鲁克山正在她的怀里舒服得直哼哼，布斯巴顿学院和德姆斯特朗学院的学生正在向他们告别，芙蓉来向和哈利、罗恩道别，克鲁姆也找到了赫敏。

　　“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他很绅士的询问赫敏。

　　“可以。”她大方地回应。

　　“给我写信好吗，赫-米-恩。”克鲁姆将一张纸条塞到赫敏手里。

　　“你们找到新校长了吗？”

　　“没有。”克鲁姆耸了耸肩。

　　罗恩似乎是战胜了自己的心理，他走上前索要克鲁姆的签名，这让赫敏惊讶，不过很快她笑起来，她向天文塔望去，那里是霍格沃茨城堡最高的塔楼，视野最为辽阔。那个黑色的身影站在那里，风吹起了他的披风与黑发，她能肯定他是因为自己才站在那里的，因为她正对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