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无恨》梦醒水仙苑

21、【番外】将许秋风萧瑟

　　将许秋风萧瑟，不教寂寞如歌
　　——引

　　许三多表示自己很无辜——例行的伞降训练，三中队其他人都没事，唯有自己跳伞的时候碰上高空乱流，甚至伞包好端端的竟出现缠线问题，废了。于是，为了自己不被吹到不知名角落，死得连个尸体都找不到，许三多很干脆地放弃了伞包，闭上眼睛享受最后一次自由落体的极限刺激。
　　可是，这是什么情况？
　　许三多忽然发现自己变得赤条条的，身体也年轻了不止十岁，坠落速度也减慢了，然后“噗通”一声掉入温泉里。
　　从温泉里游到岸边，许三多睁大了眼睛：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失血昏倒在池边。他下身□□，血流如注，手上还紧握着一把锋锐的寒铁匕首。
　　被宅男属性的新舍友蒋明荼毒了半年的许三多凭着泄密级的记忆力，立马知道了情况——他穿越了，《笑傲江湖》，眼前是刚刚自宫的东方不败。
　　对于东方不败，根据蒋明的讲述，许三多还是很感慨的。不是同情，也不是鄙夷，而是带着些许敬重。当然，也不只是敬重，还有更多更复杂的情绪，描述不清。
　　轻轻叹息一口气，许三多上前替东方不败止血包扎，整理好衣服，然后在温泉所在的幽谷里探查了一圈，摘了些可食用的野果，顺便用树叶和藤条为自己编了一件简易的衣服。
　　回到东方不败旁边，见东方不败因为失血而冷得发抖，许三多又拾了一些干柴，钻木取火生起了篝火，环抱着东方不败烤火。
　　秋风萧瑟，紧挨着的两人，体温彼此纠缠。

　　东方不败因为受凉和感染，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热，昏迷了整整四天才退了热度，从昏迷变为沉睡。
　　缺医少药下，许三多尽自己可能将东方不败照顾到最好，除了觅食和拾柴外，一直都抱着东方不败不放，心底渐渐酝酿出一缕奇特的感觉——许三多从来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但真正能得他照顾的，东方不败是第一个。每个人对于“第一次”或“第一个”，总有特殊的感情，这种感情，在两人独处时，渐渐发挥到极致。更何况，受伤的是东方不败，一个很不一样的人。
　　有武功的人身体恢复力果然非同一般，甚至比老A更胜一筹，短短半个月，东方不败身上的伤就基本愈合了，退痂之后，露出平滑娇嫩的肌肤。
　　许三多看着东方不败残缺的身体，内心涌起深深的怜惜，温柔地将东方不败的身体搂得更紧些。
　　昏睡半月的东方不败，此时悄悄醒来，回应地抱住了许三多。
　　这半个月的昏睡，东方不败不是没有任何感觉的，而是如梦魇般动弹不得，意识却很清楚。许三多对自己感情的改变，东方不败十分清楚，渐渐也接受了这份感情，甚至是窃喜的。
　　东方不败偷偷修习葵花宝典已经两年多了，性情早已改变，这次是碰到了瓶颈，又深深厌恶自己身上“多余”的部件，才定了决心自宫。不想，自己自宫时内力反噬昏迷过去，差点丧命，幸好遇到了许三多。危急关头，救命之恩，悉心照料，情愫暗生，一切也就自然而然了。
　　东方不败不是无知少女，但少女心思暗生，城府也没有以后做了十多年教主后那么深沉，更没有爱上杨莲亭，对突然出现的许三多，无法自已地动了心。
　　许三多心底还在挣扎，而东方不败的主动和回应，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小心翼翼地，许三多吻上东方不败。

　　许三多理所当然地和东方不败回到了日月神教，隐居在黑木崖后崖的教主居所里。温泉所在的幽谷，就在黑木崖后崖的正下方，是历代教主的禁地。
　　东方不败伤愈之后神功大成，百丈高崖自然不在话下；许三多的身体虽然年轻了十多岁，但体能依然在三十多岁最巅峰的时候，两百米的悬崖对于将徒手攀岩当成最基础训练项目的老A而言，更加不是问题。
　　然后，东方不败以夺神蛊控制了一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傀儡来处理教务，自己就和许三多在后崖清韵小筑里隐居，心安理得地过起了神仙日子。至于杨莲亭？在许三多的“枕头风”下，刚刚冒泡，就被灭了。
　　许三多不是不怀念老A的日子，只是心底隐隐约约的直觉告诉自己，他回不去了。既然如此，在这个无牵无挂的时代，何不率性而为呢？他已经失去了过去，他不想再失去现在和将来。

　　三年后，东方不败怀孕了！
　　不知是东方不败偷偷求来的孕子丹的功效，还是幽谷朱果的改造，东方不败怀孕已成事实。
　　许三多对此是惊诧的，随后又惊喜万分——穿越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东方不败怀孕，是天大的好事呢。
　　东方不败也是直到将近四个月时才发现自己有孕。常年的养尊处优无心习武，让东方不败身体丰腴了不少，若非自己日渐消瘦，而腹部日渐隆起，东方不败怕还要晚些才知道。
　　请了平一指确诊过后，东方不败干脆将平一指留在了后崖为自己养胎——男子怀孕本就逆天，才四个月就让东方不败感到吃力，身形消瘦，总要有个信得过的医生调养身体。
　　许三多放心不下平一指，暗中以老A的手段敲打了平一指，直到初步认定平一指的忠心后才放松对平一指的警惕。
　　东方不败无心习武，但神功大成后内息自然运转，武功在自然而然中提升到了极高的程度，自然知道许三多的小动作，内心泛起丝丝甜蜜，也不戳破许三多，暗暗窃喜。
　　东方不败怀孕时颇为辛苦，孕育胎儿的孕宫并不如女子一般在下腹，而是在腹部靠上的地方。这首先影响到的便是东方不败的胃部，让东方不败胃口变小不说，更时时感到莫名的胃痛和焦躁。然后胎儿压迫到肋骨和肺脏，让东方不败只能极为轻浅地呼吸。最后，孕宫因为重力和空间不够的缘故向下扩张，挤压肠脏和膀胱，使东方不败如厕都不能自已。
　　东方不败阳势尽去，平时方便本就艰难，怀孕后更加困难，而在七个月第一次失禁后，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虽然很高兴为许三多生儿育女，可失禁之事，让东方不败实在难堪，更加恐惧许三多的厌弃。
　　许三多温言安慰了东方不败几句，然后小心地为东方不败换了衣服，用绵柔的棉巾擦拭下身——许三多不会说话，曾经一口一个真理差点逼疯袁朗，他只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东方不败在许三多的安慰下渐渐平静下来，赧然一笑，收了眼泪，心也安定了。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
　　又是深秋，西风瑟瑟。东方不败在十月的最后一天，开始了阵痛。
　　男子怀孕不易，生产更不易。虽然平一指在半年内悉心调养着东方不败的身体，又调制了诸多改善体质的药，甚至在一个月前就让许三多帮忙开拓东方不败的产道，东方不败还是难产了。东方不败唯恐自己身为残疾身，亏待了孩子，背着平一指和许三多产前进补太过，让胎儿过大，卡在产道里了。
　　东方不败身上虽痛，心里更加悔恨，也就不顾惜自己，一次次在剧烈的产痛中透支性地用力，同时缓缓地催动内息，包裹住胎儿向下推送。
　　紧窄的甬道被迫撑开，到了极限后开裂，奔涌出温热的鲜血。胎儿就在东方不败绵柔而强韧的内里护送下，被一点点推送出体外。
　　“呃……”东方不败在胎儿娩出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从身体内部开始的似把整个人撕裂的痛，上身绷起，惨叫出声。
　　“哇……哇……”新生的婴儿哭声嘹亮，东方不败在婴儿哭声中力竭昏迷。
　　许三多抱着东方不败拼死生下的孩子，泪流满面。恍惚中，似听到有人在耳边轻轻叹息：“吾等赌斗，误伤汝等，流落异世，诚为抱歉。全汝姻缘，圆汝遗恨，偿汝四子，聊作补偿。百年之后，身死之日，魂归之时，再入轮回。”

　　此后十二年，东方不败三次怀孕，顺利地又为许三多生下了三个孩子。最后一次生产，东方不败还娩下了破碎的孕宫。于是许三多和东方不败都明白了，他们的幸运，到此为止了。
　　东方不败已经圆了自己多年的梦想，加之屡次逆天怀孕实在有些伤了元气，看开得很，抱着幺子笑得温婉。
　　已经十二岁的长子许徵习武有成，已是神教公认的少主，即使没有三尸脑神丹，也被所有长老堂主等认可。甚至，因为最后一次怀孕辛苦，东方不败早将神教大权下放给了许徵，默认了许徵少年接位。
　　于是，在身体彻底恢复后，东方不败就将教主之位传给了许徵，自己和许三多、许青华、东方珈、东方明远一家五口隐居了。
　　许三多计算了一下，距离《笑傲江湖》的剧情还有一两年，足够许徵彻底收服神教了，也就放心地和东方不败离开。在神教多年，他终于有机会堂堂正正地和爱人共游天下了。

　　百年之后，又是深秋。
　　明朝已经覆灭了，现在是清朝顺治十七年，又是风云将起的时候。
　　活死人墓里，许三多和东方不败依偎在石棺里，没有将死的恐惧，只有淡淡的微笑。
　　携手百年，他们终于到了尽头，却还要生死同穴。没有什么可以分开他们。
　　许三多对着替他们合棺的六代长孙吩咐最后遗命：去河南大湖乡下榕树定居。
　　许三多希望，四百年后，还会有一个许三多，穿越时空遇见东方不败，就如同他一样。
　　“轰——”石棺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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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重生前的34岁的许三多，穿越到了《笑傲江湖》里，和东方不败相守一生的温馨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