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包公） 与君同销万古愁》追寻繁华

59、番外三

　　高天仪版赵晤，字延源，生于仁宗天圣四年（1026），于庆历六年（1046）认祖归宗，次年册封为太子监国，娶妻包氏，五年后登基，为宋英宗，年号治平，即位期间正面评价是勤政爱民，礼贤下士，而在保守派眼里，这位登基十几年里的所谓仁宗唯一继承人则成了他们的眼中钉！原因就是，高天仪刚开始那几年不仅启用仁宗时期范仲淹等老臣重开新政，后期更是把历史上的“王安石变法”提前执行到这个地步！为此，知道历史的语然不知劝说了多少次，最后夫妻俩激烈只差没大打出手了！
　　“高天仪——”语然顿了顿，改口，”姓赵，你可真行！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嗯？”
　　高天仪无奈：“婉儿啊，你好歹也是一国之母，如此行事，也不怕外人笑话？”内侍宫女们还在呢！
　　语然斜了他们一眼，威胁：“谁敢多嘴？”
　　内侍宫女们噤声，仍可看出他们憋得很幸苦！按理说这种行为可是大不敬，可这些人之所以大胆，也是托了高天仪语然夫妇宽厚待人的福！
　　高天仪挥挥手让他们退下，只剩他和语然单独相处，然后上前搂住了爱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早已是家常便饭。
　　“天仪，不是我不支持你，你知道“熙宁变法”（王安石变法别称）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高天仪苦笑，“眉姐当年留下来的那些资料不是白看的，可是，如果我不去担这‘恶名’，将来面对这些的可就是宗实（赵曙的原名）！”
　　“所以，刚成婚那几年你不肯要孩子，冒着群臣非议流言四起的危险，是打算将皇位还回去？”
　　高天仪点头：“当年我是有这个打算，可被先帝看穿后召去骂了一顿，说我故意要引出他的愧疚，故意让赵晦在地下不得安息，他是不会让我的‘阴谋’得逞的！”
　　语然哭笑不得：“然后呢？”
　　“先帝还说，既然让我替宗实挡灾成为宋英宗，为了给我点补偿让我继续效命，也为了大宋江山社稷，他提前退位，就是为了牵制住曹太后一党好让我无后顾之忧放手去做！也让我不必再纠结这个赵晦躯壳的归属好好和你生儿育女，不然，先帝本就受太宗皇帝罪孽所累（指‘烛光斧影’，这个平行世界成了真，其后子孙受此影响深以为耻）十几个子女大多夭折所剩只得四女，我要是一意孤行也给世人造成无法生育后继无人的错觉，就是陷他赵祯于不仁不义的境地，他非活剐了我不可！”
　　语然惊奇：“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事！”不禁感叹，“其实，父皇也不容易啊！”
　　高天仪笑道：“婉儿，没想到你还同情起先帝来了！”
　　语然叹道：“死者为大，这么多年再怎么埋怨，也不可否认，如果没有先帝，你我会有如今的结局？或许，正因为先入为主认定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一切，才会如此揣测先帝对我俩的用心吧？”
　　高天仪抱紧了对方，道：“婉儿，当年隐居山林的许诺，我一定会实现——”
　　“就算兑现不了也没有关系！”语然打断道，深情望着对方，“你只要知道，无论生死，我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的！”
　　“对了，颂儿呢？”
　　语然笑道:“他呀，由展大哥和宗实带领，正和展翼玩得开心呢！而且，虽然三叔去世四大门柱也隐退，可他们的子孙后代也入朝为官了，将来无论颂儿还是宗实他们中哪个继承大统，有这批人才辅助都可无忧！”
　　高天仪十分欣慰:“甚好！”
　　“关于继承人的问题，你可是有了决定？”
　　“嗯”高天仪点头。

　　治平17年（公元1069），宋英宗赵晤禅位于皇太弟赵曙赵宗实，为宋圣宗，年号启元，先帝所留皇长子赵颂为瑞王，三位皇妹在保留公主身份同时加封一等，身为高天仪执政这些年成长起来的左右臂膀，赵曙赵颂并没有因对方的离去而放弃变法的执行。

　　另一边——
　　“可找到你们两个了！”
　　“展大哥，你都一大把年纪了，不在家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还来送我夫妻俩一程，也不怕闪了腰？”语然对展昭的固执感到无奈。
　　“你倒是好意思笑我，咱们彼此彼此！”
　　面对取笑，展昭白了对方一眼如此说道，转向高天仪：“当真决定好了？”
　　高天仪点头，和语然相视一笑。
　　展昭看着这一幕，回想往事伤感不已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你们倒是逍遥了，留我形孤影只——”
　　“展大哥，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问？”高天仪道。
　　“你说。”
　　“眉姐她，当真没回来过或是向你托梦吗？”
　　语然也一脸在意望着他。
　　展昭一愣，体会到俩夫妻此举背后对自己的一番心意，不禁一笑：“你们还是管好自个吧，连着我那一份一起努力！”想起什么，“不过话说回来，我一直不明白，既然你们去意已决，为何迟了十几年才将皇位归还于小宝？若说刻意培养瑞王作为继承人情有可原，又为什么最后关头还是变卦？”
　　高天仪和语然对看一眼，严肃道：“展大哥，我待宗实如何这些年你一直清楚，就算没先帝的吩咐。宗实也一直是抗拒做皇帝，哪怕我不知劝说了多少次，可直到颂儿一年年长大成人——”
　　“难不成因为瑞王和当年的‘影’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高天仪点头，证实展昭的猜测，展昭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我说你们两个别这样行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语然无语，“展大哥，实话跟你说吧，颂儿他就是赵晦的转世，宗实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吃回头草求我们把皇位传给他，好让颂儿能够有足够的时间轻松自在的为自己活一次，而不是一开始就把颂儿钉在皇位上施加压力无从选择！”
　　见展昭纠结的样子，高天仪也说道：“如果你是怕宗实最终步上原本历史的后尘，那大可不必，我已经把续命丹留给宗实和颂儿任由处置了！”
　　“续命丹？”
　　“那是我姐的，虽然不知道她是以什么代价换来的。”提到阿眉，即使如今已是一大把年纪，语然还是忍不住伤感，“三叔有一颗不用临终前给了我，我和天仪各一颗，宗实也有一颗是我姐给的，就为了让我们能够有足够的寿命/精/力去力挽狂澜！之所以没给你展大哥留什么，恐怕是想让您寿终正寝后能毫无负担地去和阿敏相会吧？”
　　“~~~~~~”

　　七年后——
　　“圣上，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赵曙只是笑笑，他现在可是皇帝了，父皇早在治平十年（公元1063）按照历史上的年纪驾崩，一路护他周全的兄嫂高天仪包婉儿在多年后也离开了——是的，兄嫂！他只有在他们真正离开后才肯承认自己对他们的亲情，无关血缘，也无关相处的时间长短，就这点来说，他和自家父皇真是相像！
　　“圣上，臣不明白，您为什么——”
　　“你是不是想问，朕当年明明很抗拒，为什么在多年以后还要争这个皇位，害你这个原合法继承人屈居朕之下？”
　　“颂儿不敢！”赵颂顿时慌忙跪下。
　　赵曙叹气，将对方扶起：“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多心！”
　　听到对方自称“我”，知道两人现下是叔侄相处，于是道“臣并非多心，而是这些年关于你我二人的流言实在是——”不禁叹气。
　　“那些老家伙翻来覆去无非就是说我是赵光义第二——”赵曙冷笑，“皇兄在位期间他们对我和皇兄的定位也是差不多言论！也不好好想想，当年父皇再贤良也不敢自比太/祖，谁给这班人的狗/胆非议皇/家？无非是为了新/政/变法！”
　　“父皇（指高天仪）当年是有所激进，但据我所知，那些所谓变/法早已在父皇在/位时期就有所改良且效果显著，没道理还——”
　　“人心是最不可琢磨的！”赵曙打断道，现今还能勉强压制，可一旦他们这一代去了呢？
　　“可是，可是，我们还有父皇留下的‘此后大宋皇储必须出自变法支持贯彻始终者’的诏书啊！”
　　“这不够，我们必须在此基础上加上一条！”赵曙握着对方的肩膀，“颂儿，在‘那一天’之前，百年之内大宋的继承人不仅要延续变法新政，人选还必须先限于你我这一脉选择，除非我们的后人出什么纰漏或威胁到大宋江山，否则，不要过早把皇位交于旁支！”
　　“~~~皇叔~~~”
　　这时候有人来报：”启禀圣上，展昭展大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