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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抉择 ...

  •   终于在上课铃声敲响前赶到了教室,千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脸认真的听讲,可实际上她的心思早就不在教室里了。

      虽然已经成为了鬼咒千夜,但是这个世界的一切就像一场镜花水月的梦,而她则是一个身处梦境的迷失者,轻易的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和丰富的人际关系,似乎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跟她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所有的故事都是围绕着她展开的。

      “或许,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云飘舞的一个梦……”低声的自语也不知是要说给谁听。

      “鬼咒同学,你还好吗?”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千夜连下课铃声都没有听见,自然也没有发现大家都因为下节课是体育课而纷纷离开了教室去换衣服去了,直到因为忘记拿东西的班长返回教室,发现了还在发呆的千夜。

      “咦?已经下课了吗?我都没注意到……”千夜尴尬的冲着班长笑了笑。

      “难得看到活力十足的鬼咒同学竟然会发呆,是遇到什么想不通的难题了吗?”以成熟稳重,温柔内敛著称的班长很有同学爱的想要帮千夜分忧。

      “我有一个想不明白的问题,无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抬头仰视比自己高了有两个头的班长,千夜对自己的身高真的是认命了,默默地后退一步踮起脚尖让自己的脖子没那么累。

      “如果有一个根本不想有所作为,只想平淡生活的人,突然莫名其妙的被赋予了可以拯救世界也可以毁灭世界的力量,那么他应该心怀感激的救世或者灭世,还是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想不到鬼咒同学是在为这样的问题烦恼着啊……”忍不住的笑意出现在了班长同学脸上,但看到千夜认真的神情后,他还是很识相的把笑意憋了回去。“感觉跟千夜同学的外表实在很不符。”

      “我思考的问题跟我的外表没关系吧……”无奈的看着面前黑发黑眸的男生,千夜真是好气又好笑,她自己也知道以她现在的形象说这么沉重的话题有些不伦不类。

      “咳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班长略作思考后认真的说道。“如果是我的话,我只要守护好我重要的人就可以了。”

      “就这样?”像是难以相信似得瞪大眼睛,千夜还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没错,就这样。如果拯救世界可以保护我重要的人我就会去拯救世界,如果毁灭世界可以守护他们我就去毁灭世界。”

      “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为之而战的东西成为了你必须毁灭的东西,你不仅守护不了你想守护的人,还不得不一直一直伤害他们,到那个时候,你还会这么说么?桃生封真同学。”

      当千夜看着封真的时候,眼前再一次出现许多碎片一样的画面,飞溅的鲜血、绝望的悲鸣、不断死去的伙伴以及注定悲剧的结局……眼前这个人在不久后的将来,会亲手杀死自己重要的妹妹,与自己最重要的朋友刀剑相向、不死不休……这就是鬼咒家“里巫女”预见的能力。

      千夜不懂,为什么要赋予她这样的力量,要让她来到这个世界,她并不是个善良的人,她不会同情这些被命运玩弄的人,他们的命运,跟她有什么关系?难道只是让她来做个旁观者吗?还是,期待着她去做些什么?真是好笑,她最讨厌被安排好的道路了,以前是,现在亦是。

      被千夜的尖锐的反应搞懵了的封真在千夜眼里看到了嘲讽和不屑,似乎在她的眼中,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注定一败涂地,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鬼咒同学,你的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皱紧的眉头说明封真已经有些生气了,他跟千夜本身就没有很深的交情,而且他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和千夜讨论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封真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醒了眼前一片迷蒙的千夜,她在激动什么?那些画面又不是她的宿命,而且人家也压根不需要她去多管闲事……

      像是看到了一只炸毛的小猫突然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沮丧了起来,封真忍不住温柔的笑了,轻轻拍了拍千夜的头说,“抱歉抱歉,刚才语气太严肃了。”

      “是我不对,不应该问这些没营养的问题。”内心已经是个老女人的千夜猛然被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少年像对待小孩子那样对待了,她的内心不淡定了,连带脸上也有些别扭和羞涩,这样的表情配合她现在的外表,瞬间傲娇属性满点。“班长,给你添麻烦了。快上课了,我先去体育馆了。”

      别别扭扭却也认认真真的跟封真道完歉,千夜转身准备走出教室去上体育课。

      “幸福也好,绝望也好,我都会去承受,因为这是我自己做下的选择。”在跨出教室的一瞬间,身后传来封真沉稳的声音。

      自己的选择?刹那间,千夜似乎抓到了什么,如果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写好的剧本,那么作者也只是为她打造了一个既定的环境罢了,如何生活,如何选择都仍由她自己决定的,如果她决定做个旁观者又有谁可以说不行。

      “你说的没错。”当迷惘不在,千夜浑身都感觉无比的轻松,鬼咒千夜的过去、力量和使命,都不会再让她感到沉重,因为——“我命由我不由天。”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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