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无色人生》渊郁

4、part4（修）

　　就在波风水门同学察觉之前，玖辛奈莫名其妙就跪倒在他美人计之下。
　　“咦你流鼻血了么……”
　　一张不断靠近放大的熟悉又欠扁的脸在玖辛奈努力捂住鼻子的时候靠过来，啪叽，就在她糊上去之前，额头上黏黏腻腻的沾上了柔软的嘴唇。
　　偷袭成功的水门心满意足的笑了，顺手摸摸玖辛奈的头发，好似抚慰一只还没回过神来的呆萌。
　　“昨天大家喝醉了，我就把人带回来了，是你那个好朋友的丈夫哦。”水门脉脉凝视她红到快爆的脸，声音温柔：“宇智波富岳，不是来历不明的女人啦。”
　　“勉强原谅你。”玖辛奈小声说。
　　“谢谢。”水门调戏完女友，坐下来喝粥。
　　玖辛奈喝完粥，嘴角沾上了白白的粥糊。
　　水门刚要出门，看见那白白的粥糊，下意识抬起手背擦了擦。
　　“要早点回来哦。”玖辛奈恋恋不舍的关上了门。

　　这天大家都不约而同请了半天假。
　　宇智波富岳来上班的时候心神不宁，早上陷入身份纠结和穿越适应不良综合征，下午是蠢爸爸无事生非忧心忡忡坐立不安症，总之，今天太不让人舒服了。
　　波风水门带了半天的学生，午饭友情请他们去吃烤肉，来上班也是因为今天自来也取材回来会给他带新版小说样刊。虽然不想这么说，每次女主角都是黑长直皮肤白皙各种百依百顺，老师到底对大蛇丸前辈有什么妄想啊！
　　咄咄咄。
　　“咳咳咳咳咳……进来吧。”水门飞快的把书塞在一旁的文件下面。
　　宇智波富岳抱着一堆文件过来：“这是你们队里的文件，还有一份调动人员名单应该在你这里……”
　　水门连忙起身捂住了文件堆，警惕的看着他。
　　“五分钟之后我给你送回去。”
　　宇智波富岳面瘫脸保持不变，点点头，走到门边又慢条斯理的说：“代我向自来也大人问好。还有，调动人员名单在《亲热天堂》下面第二本。”
　　拐角一条蛇、一只青蛙默默的对视一眼，各回各家各找各主人。大蛇丸一边不舒服的闭着眼睛处理实验室新收集的材料，一边默默的抽搐着嘴角听着自来也笑得几乎要坐不住，自来也笑完了拍拍手掸掸衣服：“今晚一起喝个酒？我们可是好久没聚聚啦。”
　　“蠢货。”大蛇丸勾起凉薄的笑意，默认了这个提议。
　　“我去问问纲手那家伙有没有时间，”自来也假装什么也没听到，不管大蛇丸怎么回答他都当成好，转身去找纲手：“嘛……反正老师是不会有空了。”

　　这天晚上男人回去时特意买了茶店的三色丸子，还有一些小孩子喜欢的零食。
　　美琴一向不允许鼬多吃甜食，唯恐把牙齿给吃坏了，这一次温柔的说了几句，就不管父子两人胡闹了。鼬学说话不如其他孩子快，这孩子就不爱说话，一向男人也听之任之，这天晚上也拿了本书，一边教鼬认字，一边逗他说话。
　　“妈妈……的名字怎么写？”鼬抓住笔，笔尖顿在纸上。
　　男人握住他的手，慢慢往下写。
　　那扭曲的和蚯蚓一样的文字，游荡在纸上。
　　他写完之后，心里忽然一痛，惆怅无端，仿佛知道了接下来的事。
　　“爸爸？”鼬抬起脸，又抓了笔：“爸爸的名字呢？”
　　“先练好这一个。”
　　鼬鼓起脸，很快就在旁边飞快的照着写了下来。男人哭笑不得，揉了揉头发，这才握住了他的手，缓慢的用力写下去——
　　宇智波富岳。

　　夜深人静。
　　房间里的月光迷离朦胧，照在枕头上。
　　宇智波富岳凝视着睡着了的孩子，轻微起伏的胸口堵得满满的，无法呼吸。
　　他本来该有一个孩子，却莫名其妙地失去，而现在，也是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当年直到死的那一天他都无法释怀，也许穿越到这个时代，为的就是补偿他至死的执念。
　　甜蜜的陷阱。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么，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无论成为宇智波富岳这个人，要付出多少，要抹杀多少——
　　他都不会后悔。
　　一阵热流涌向眼眶。炽热的。疼痛的。凝刻在眼底，浮现于黑暗之中。
　　那真是最艳丽的色泽，如血一般猩红，如誓言一般冰冷。
　　男人捂住眼睛的手，迟迟没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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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盈的白雪纷然飞舞，光秃秃的树枝割碎森林的天空，遮住了阴霾的穹宇。
　　木叶的冬天，在四季流转之中是苍白的荒疏，流动着冷淡苍白的气息。宇智波止水用了很长时间才从学校的老师那里脱身，即将走进房间时，他看到了有一个熟悉的人影。
　　“银哥，你来了。”
　　“止水，”银点了点头，打量了一番，走过去扯了扯少年后面的领口，一摸就笑了：“碰上同学打雪仗了？”止水不好意思的默认了，等青年不再揉他的头发，这才问道：“爷爷不在么，今天出去了？”
　　宇智波银道：“睡午觉呢，你也别去吵醒他了。午饭吃过了么？”
　　止水赧然一笑。
　　这一年本来还不到入学的年纪，村子人力枯竭，有资质的孩子也将就送进去了。想到最近的情报，宇智波银本来稍微缓和的心情又冷峻萧索，抱着手臂站在走廊下，望着茫茫大雪慢慢飘落。
　　宇智波镜是个懒散的人。
　　能省事就省事，能简单就简单，连当年结婚生子都是一顿晚饭搞定。他和三代火影、木叶的两个长老、根部的团藏都是一个时代经历了腥风血雨活下来的人精，还能再燃烧个好几年，偏偏此人总觉得后辈好不容易大了，该是享福年纪了，一心想着退休。
　　宇智波银耐心的等了很久，才等到宇智波镜午觉醒过来，慢悠悠的倒了杯茶。
　　“远山叔叔也在啊。”银客气的打了个招呼，视线又落到眯着眼睛半醒不醒的老者身上。
　　宇智波远山呵呵一笑：“我也该走了，你陪陪大人吧。”

　　等宇智波远山走了，银脸上的笑意才慢慢不见了。
　　倒了杯茶，宇智波镜披了厚厚的袍子，招呼他坐下：“木叶那里怎么样？上次找了富岳的麻烦，心情很不错吧。远山你看不惯还能笑着，怎么小堂弟就这么不招你喜欢？”
　　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是我的错。”
　　年轻人认错认得爽快，镜也懒得追究，慢悠悠喝了口茶。
　　木叶其实不大好。
　　不好的地方，当然都是其他国家又有一只手伸过来，或是一只脚踩过界。宇智波银跟着自来也，大家心知肚明他就是下一任的警务部队总队长，就像将来的四代目总会在三代目的直系之中的某个，是闭着眼睛也看得出来的。
　　因此许多地方也不会避讳他，这一次，三代就让他一起去了。
　　“又要打起来了吧……”镜叹了长长一口气。
　　“村子里没什么可打了。”银实话实说，心里愁得慌，不吐不快：“原本去年才刚刚停了一阵子，这一次，警务部队都不能留在村子里。”
　　镜没说话，慢悠悠的喝他的茶。
　　“水门的事，算是定下来了，三代大人不敢让大蛇丸知道，想来这一次好好让水门攒一下功劳，”银想到这里，又不免苦笑：“我实在不觉得这个办法有用，大蛇丸前辈……实在难以揣测。”
　　镜摇摇头：“大蛇丸迟早要出事的，你不要走得太近。”
　　老人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仿佛平常时日里散步那样走着走着，突然迷失在熟悉的风景里。大蛇丸？他记得那是个清秀聪明的少年，眼底慢慢的磨灭了光亮，剩下的冰冷仿佛死意，又燃烧别样的明亮。
　　银答应了下来，又说了一阵话，才告辞离开了。

　　说到宇智波富岳，他忽然想起来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堂弟最近执行了一个A级任务，跟着任务目标离开了村子。
　　属于高等级、危险性预知的任务，因此也只有上忍级别的忍者才能够担当重任，在暗部内部，是只有队长副队长级别才能行动的等级。
　　宇智波富岳被大蛇丸提到副队长的位置，就为了这个任务。
　　当然，这个任务本来属意水门来接手的。
　　然而出发之前，大家就知道了，这次任务是不会像表面那样平静顺利的。一来，临时的提拔意味着没有稳定成熟的小组合作，另一方面，任务对象也不是一点半点的棘手。
　　一个异常高傲自大、愚蠢、痴肥的贵族，是火之国国都西园寺家族的族长，喜欢指手画脚，除了雇佣忍者村的保护，也有私人的武装部队。从火之国出发一路护送到目标地点，别说西园寺的贵族颇有几分有影响力，就连这个西园寺神一也深受火之国大名的信赖和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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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一点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