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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

  • 作者有话要说:  【庚子年有话】用时几年有余,全卷已结,约六十三万字,在晋江文海中为一芥,仅以全文致谢蹲文之诸君。此文概为异世奇情录?奇侠录?卷一虽为旧文,却经斧斫,百章后为转向新章,为免青黄不接,恳请移步原上部阅读。因此坑中仍有蹲者,也同步在此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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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写在封面的话再贴一次,是担心有童鞋不留意那地方。这篇新更发出来很突兀吧?是的,全文在男女碧开岛分别后已大修,原因是原文后半部太拖沓,男女主跑偏的性格要纠回来。原来上下两部,更改为三卷,计划一日两更。这两天在一篇一篇地吐血重新粘贴上部旧章,估计复制粘贴到此更的位置还需要三天,感觉莫名其妙的童鞋可先放一放,也欢迎去《牵我所思 安知安知(全本)》了解工作进度。
    因晋江发文要求挺多,也不知道这篇能不能正常更新,不行的话,还是请以关注《牵我所思 安知安知(全本)》为主,感谢大家这么多年来的包容~~爱你们!!!!
  •   南方连续半月的倾盆大雨,歧江南坝决堤,南岸三城湮没,当夜几部尚书齐聚御书房,陈荆赶紧让几个孩子各回各殿,不要这时给帝君增忧添乱。
      迷迷糊糊等了一夜,质明,秦墨白叫人送口信来,要亲往检视灾情。青布马车停玄武门,陈荆前去送行,只及看到远远一袭青衫甫登车,四骑马车就飞快驶离。
      钦差出动,拨款、济民、修坝、输粮、送药,赈济的一套有条不紊,听闻还要办不少渎职官员。
      没个把月回不来。
      乌古传信道蓝小眉终于生了,竟是一对双生子。陈荆由衷为他们夫妇高兴。
      阿勉被他爹训斥一顿,刻苦非常,陈荆心酸又心疼,时常摸着他的光头以示鼓励。阿蕾和常思开始学习宫廷规矩,两人同食同睡,交情极好。
      眨眼一个月过去,钦差大臣都回上京了,秦墨白还没一点音信。
      明日就是端午节,因为歧江大灾,今年各城的花船赛取消。
      陈荆晚间才听闻这事,郁郁在宫中散步,宫女亦步亦趋。她心中郁闷,将宫女止在来仪殿,拔了一头金钗,纵身上宫墙。
      从这殿跃到那殿,整个皇宫都在脚下,凉风拂面,就像在云顶山峰中穿梭一样快意。
      纵身、跳跃、奔跑,突然在御花园停住,梵音台的小窗内,有青衣男子与白衣女子相对。
      女子弹琴,男子安静倾听。
      陈荆睁大眼,怔怔不知如何,他何时回来了?为何不与自己说一声?
      他练功可还平顺?他为何不去看看孩子们?孩子们天天问父王何时候回来,问得她都快难过了……
      琴弹了很久,他是擅乐的,自己却连谱都不会看……是呀,他已经够烦乱了,大抵也想寻个自在之处。
      侍女走到窗前放下帘子,琴声戛然而止,灯火熄灭。
      扶着树,呆立在梵音阁台阶前,虫鸣从清晰到依稀,直到破晓,他没有走出来。
      转身回宫,日出照在明晃晃的金瓦上,整个洛宫一下腾出灿烂辉煌的气概,他就得在这个时辰起身去上朝。
      面向太和殿,那边依然没钟声,今日大朝之日却还在休朝。

      午时,陈荆来到御书房,子凡果然守在门口。
      “子凡,陛下可回宫了?”陈荆直言不讳问,寄绣紧紧盯住子凡。
      “回娘娘,前日才回的,陛下染了伤寒,担心染到娘娘和小殿下,又不忍娘娘担心,故没让声张。”子凡不紧不慢地回答。
      陈荆又担心地问,“这么说,陛下龙体欠安?”
      子凡含糊道,“精神不大济,其它倒无大碍。”
      “陛下精神不好还得理事?”她望向御书房里面。
      “大概太紧要罢,小的也不大清楚。”
      陈荆转头,“本宫叫御膳房熬了些滋养汤,于伤寒有益,烦劳子凡与陛下说一声。”
      子凡点头,进去又出来,“陛下很是欣喜,但陛下一时还走不开,娘娘请回吧。”
      寄绣脸色煞白,这是连面都不见了。
      陈荆低声道,“那我回了,照顾好陛下。”
      寄绣在后面默默跟着,陈荆低声道,“寄绣,我原以为自己不会把这深宫当作一回事,敢来就敢走,多少能与其他妃嫔不一样——”
      寄绣骇然,“可能不是娘娘想的那样的。”
      陈荆继续道,“原来进了这个地方,都是一样的。后宫为脸面、为皇子、为自个儿的去向都要争个高低。”
      “娘娘不必争,天底下哪个女子望娘娘凤仪不自惭形秽?”
      陈荆笑着摇头,宫中朝中不缺谎言,缺的是刘阁老那般钢锯铁面。
      晚间,陈荆又来到御书房,那里依旧华灯通明,寄绣高宣,“皇后娘娘驾到。”
      侍卫换了个面生严肃的人,将刀摆到腰后,拱手,“娘娘万福。”
      身子没有一丝让开的意思,陈荆道,“本宫要觐见陛下,请将军通传。”
      寄绣手捧清泉帝早先交待皇后为官员选配的秀娥名单。
      侍卫为难皱眉,“陛下龙体倦乏,方在寝间歇下,有口谕,概不见人。”
      陈荆不放心地问,“陛下到底何恙?”
      侍卫笃定地说,“伤寒。”
      陈荆在门口站了会儿,敛袖低声道,“请将军代为传达,我很挂念陛下。”
      魁梧高大的侍卫刷地脸红,结结巴巴低头道,“小的,小的,会和陛下说的。”
      陈荆无奈一笑,转身慢慢回去。御书房暗浮清怡的冷杉魄,的确有人的。

      御医馆翌日来了个年青俊朗的赤脚大夫,御医馆眼高于顶,向来不缺卖苦力甚至出钱来见习的大夫,赤脚大夫粗布袍寒酸,拿出手却是“云梦谷”收笺,能被“云梦谷”看中求聘,此人定为大医。
      医馆院使亲来接见时,年青大夫正站在外堂抱着个斑驳脱漆的小医箱歪着脑袋看一名医官给个满脸通红不省人事的中年官员施针。
      “陈先生?”院使问。
      陈大夫转身作揖,“正是在下。”
      院使上下打量,“先生年轻有为啊。行医多久了?”
      “承蒙家业,自幼习医。后也坐诊了几年。”陈大夫矜持地回答。
      此为杏林大家子弟的做派,当今君王对各部司有招贤考察,院使谨慎问,“冒昧相问,先生医出何家?”
      年青大夫瞄了一眼他手中笺头,“迟理慕园。”
      院使呆愣,荣光年间惊骇朝野的“换头术”就为迟理慕园所主刀,那时御医馆发出重金拜函求邀一面,重金拜函皆被退回,慕园楼空。
      “那年的……”
      年青大夫笑,“与我无关,乃家人所为。”
      院使大失所望,继而一振,家学精深!遂伸手请坐,良茶奉上。问大夫专研何症,近年有何心得。
      陈大夫道,兼收杂病,心得不敢言,惟手熟而已。
      院使叫停边上皱眉针灸许久仍不能治理那头晕官员的医官,让年青的陈大夫前去看看。
      陈大夫与医官道了礼,抬袍坐下,垂目把脉良久,脉象益紧如张弓弦,细听紧滑细涩各脉后,上下观医官的落针之位,精准周到。再翻看病者的口眼,眼珠已充血凸出,须臾间竟然命在旦夕。
      院使也紧张起来,亲去再探脉。
      陈大夫脱去病者衣物,将其前方脉骨摸了一遍,又翻过来,摸到颈椎略有突出,将其扶起,略略正骨。尔后叫人拿几副高枕将病者上身抬高。
      院使始了然,原为颈椎不正引至血稠,汤药针石无用。
      陈大夫洗手后再端起凉了的茶碗,慢慢啜着茶水,院使炯炯有神向陈大夫谈起御医馆的司级和俸禄。
      陈大夫淡淡道,“这些都不打紧,在下一介游医,只是找个落脚处。大人只需赏份闲杂末工便行。”
      院使愕然,继而叹气,人各有志,不强求罢。
      陈大夫在御医馆都称不上大夫了,只是在后院做捡药称药、研磨烘焙之事,偶有抓药的官员宫人多,才站到前堂搭把手。
      院使暗地里留意他,年青人做事认真,捡药快、称药准、药粉研磨细匀、烘焙火准,从未出过错,但神色间屡屡有忧伤。
      这是来避世的高人,院使叹息。
      每日晚间,寄绣默默为皇后娘娘双手敷上厚厚的药膏,陛下两个月来,再没到未央宫。娘娘日日悄然出宫,回来一身药味,双手又粗砺了,连怡乐郡主都嫌娘娘的手刺人。

      因伤寒,清泉帝早朝在座前挂了玉帘子,咳嗽和喷嚏不止,此为“清冽不与众生同”的陛下头回大大失态,百官默立。
      专司帝君膳食的御膳坊开始往梵音台送吃食,梵音台的白衣侍女,与来仪殿的粉衣宫女两军对垒似的隔着御花园互望比探。
      孩子们都睡下,陈荆再将梵音台和御书房这些时日领的药材记下。
      御书房确有领取治疗伤寒之药,无甚异常。而梵音台的药材太偏太多,从这么多药材中拼出几人用药,医治何症,很费工夫,陈荆拿着梵音台手写的厚厚一摞药方,寻常大夫开药通常一个病者一个方子,一个方子一套药材。但梵音台就像要开药铺,把要用的药材乱七八糟分开写,此外还有多次连方都不拿,侍女径自到御医馆指着药材取走的。
      “小别宫”的金方果然从不外传,陈荆敛眉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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