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并肩》lesliya

30、第30章

　　随后的日子过得飞一般的快，就在杰西卡恍惚昨天还是万圣节的时候，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经开始统计斯莱特林留校过圣诞节的名单了。

　　没有犹豫，杰西卡在单子上斯内普的后面，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她已经和家里人打过招呼了，圣诞节不回去过。一来是为了省些路费，二来是平斯夫人和庞弗雷夫人都需要她留校帮忙，并愿为此提供比平日多两倍的工钱。

　　所以，虽然杰西卡很想她的家人，但是她依然决定留下。

　　当圣诞假期真的来临的时候，霍格沃茨变得空荡荡的，因为少了那些喧闹不休的孩子们的缘故，也略显得有些冷清。与杰西卡和斯内普不同，莉莉选择了回家，毕竟她有家人在那里等着她，而且也不是那么缺钱。

　　至于斯内普，他有他的事要忙，一个是O.W.LS的考试，一个则是他的魔药研究。所以，在送走莉莉之后，除了工作外，杰西卡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她的复仇计划中。

　　其实，在万圣节转天的下午，斯内普就把一本二年级的魔药课本给了杰西卡。

　　“琼斯，这个给你。”斯内普将一本破旧程度与杰西卡手里课本不相上下的书，递到了栗发女孩儿面前。

　　“二年级的魔药课本？”杰西卡有些疑惑，不太明白斯内普的用意。

　　“我建议琼斯小姐可以多学一些知识，不要总是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毫无意义的事上。”斯内普将书塞到了杰西卡的怀里，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请注意，我只是借书，而不是送书。所以，请琼斯小姐在看完之后记得还给我。”

　　“呃，好的，谢谢你。”杰西卡面色复杂地看着手里被强行塞进来的课本，很是纠结斯内普的用意。可当她抬头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那个黑发男孩儿已经悄然离开图书馆了。

　　耸耸肩，杰西卡决定不去管那个别扭的家伙，自顾自地翻开了手中的书，然后在目录上发现了一丝端倪——斯内普在目录中肿胀药水的词条下，划了两道重重的粗线。

　　杰西卡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顺着这条指示将书翻到了描述肿胀药水的那页上。在简略地扫过了关于这种药水的效用后，杰西卡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二年级的魔药知识，不会太难的，以她现在的水准完全可以调配出来。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杰西卡一直在努力收集着配置肿胀药水所需要的材料。对此，斯内普并没有提供什么帮助，甚至连问都没问过一声，就好像是他从来没有把课本交给杰西卡一样。

　　而杰西卡也默契地从来不在他和莉莉面前提起这个，只是一个人在默默行动着，这是她的复仇，不需要让其他人也参与进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杰西卡下意识地并不想让莉莉知道这件事。这是属于斯莱特林的内部事务，没有必要让一个格兰芬多知道。

　　于是，在平安夜的前一天晚上，杰西卡和斯内普尽情享用过了晚餐后，并肩返回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整个斯莱特林中，只有他们两个留了下来。

　　虽然目前的时局有些动荡，但老蛇们都认为还远远没有要爆发战争的地步，所以不管是否出于自愿，其他人包括安娜•布兰斯通在内，都选择了回家度过他们的假期。

　　扫了眼空荡荡的休息室，杰西卡停了下来，想在这里进行她的药剂熬制，但是却被斯内普制止了。

　　“跟我来。”在不喷洒毒液的时候，黑发男孩儿总是言简意赅。随后他率先走向了通往男生寝室的甬道，并在发现杰西卡没有跟上来的时候不耐烦地催促着，“快点，琼斯小姐，我的时间有限。”

　　“呃……”杰西卡快步追了上去，有些讶异她竟然可以进入。

　　“男生寝室对所有人开放，而女生寝室只对女生和级长开放。”斯内普淡淡地开了口，算是为杰西卡的疑惑做出了解释。

　　看着前方那虽然有些单薄但却挺直的背影，杰西卡悄悄地吐了吐舌头，然后老老实实跟在了斯内普的身后向前走着。

　　斯内普的寝室位于甬道中央，属于相当好的位置之一，对此，杰西卡表示了惊讶。

　　“卢修斯在毕业前一直和我住一起……他是级长，而且是个马尔福。”斯内普推开了房门，侧身招呼杰西卡进去，“他毕业后，我就一个人住在这里——因为某些缘故，没有不开眼的敢来逼我换房间。”

　　杰西卡没有去询问这个卢修斯到底是谁，只是安静地打量着斯内普的寝室，并有些吃惊于里面的简洁。除了基本上每个寝室都会配备的大床和厚重的窗帘外，这屋子里根本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当然，前提是坩埚并不算做是装饰品。

　　毕竟就算是贫穷如杰西卡，在她的寝室里好歹还摆了几个爱丽丝手工制作的玩偶呢。当然了，斯内普也不富裕，可是怎么可能连一丝多余的装饰都没有呢？

　　“如果琼斯小姐已经看够了这里的风景，那么能否请你把精神集中到我们即将要开始做的事上？”斯内普显然并不习惯有人这么打量着他的寝室，虽然口气依然凶巴巴的，但却感到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热。幸好，它们被略显油腻的头发盖住了，不可能被杰西卡发现出异常。

　　“呃，抱歉。”杰西卡急忙回过神来，有些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由海格出品的简陋木制药剂箱。斯内普抿着嘴抽出了魔杖，熟练地将一个复原咒语甩了过去。没办法，虽然收缩咒和膨胀咒是魔法界常用排名前十的咒语，但是对于一年级的杰西卡来说，还是太过复杂了。

　　打开箱子，杰西卡有条不紊地将她准备好的材料一样样的拿出，而斯内普也没闲着，他趁这个时间将坩埚架了起来。

　　“我想，琼斯小姐可以独立完成吧？”斯内普抱胸站到了一侧，将位置让给了杰西卡。

　　“当然，我可是无所不能的杰西卡！”杰西卡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当仁不让地站在了坩埚面前。她不需要斯内普来帮忙。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熬制过程稍稍带点危险的话，她完全可以在自己的寝室熬制的。

　　不过斯内普在听到杰西卡的这个想法后，在表示坚决不同意的同时，还板着脸毫不留情地对她喷洒了一上午的毒液，就为了让杰西卡可以认识到如果出现纰漏的话，将会引发什么样的糟糕后果。

　　“为什么不在休息室弄呢？”杰西卡熟练地切割着手里的材料，问出了她的疑惑，“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又不怕被人看到。”

　　“寝室是安全的，除了这里之外，其他地方都不可信。”斯内普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说道，声音中竟带了一丝晦涩，“这里是魔法界，琼斯，没人在并不代表着没人知道。”

　　“……真复杂。”杰西卡撇撇嘴，将切好的姜根放到一旁。在戴上了她的防护手套后，栗发女孩儿抓起了一条水蛭，开始从它的身上挤出汁液来，“自从学了魔药后，我就下决心不生病了……恶，谁会要喝这种东西熬出来的药剂。”

　　“别岔开话题，琼斯。”斯内普不满杰西卡的敷衍态度，很有一种想敲敲她的头的冲动。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后，斯内普面色严肃地提高了声音，“休息室里并不安全，这个是忠告——当然了，我想我是白说，因为琼斯小姐根本不会在乎别人的忠告。”

　　抬头扫了一眼斯内普的讥讽表情，杰西卡将已经被榨干了的水蛭扔到了废物盘里，开口说道：“我会记住这个忠告的，不在休息室里做隐秘的事——不过，斯内普，你不要总是抓着我因为没听你的忠告而进入斯莱特林这件事来说好不好？”

　　“看来琼斯小姐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拿过了几颗无花果，熟练地为它们进行去皮工作，“我以为你讨厌现在的生活方式呢。”

　　“啊，我的确讨厌。”杰西卡小心地将三只澳洲螟蛉的翅膀摘除，并将它们扔进了药钵里进行磨碎，“不过如果没有进入斯莱特林的话，我就不能和你成为朋友了……我可不认为你会和第二个非本学院的人成为朋友，并且像这样对她施以援手。”

　　斯内普手下动作略有一僵，随后就恢复了他往日的行云流水。黑发男孩儿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正专心整理材料的杰西卡，淡淡地开口问道：“这么说，你很高兴和我做朋友？”

　　其实就连斯内普自己都没察觉到，他问出这句话时，内心中那份一闪而过的紧张。

　　“当然，我以拥有你这样的朋友为荣。”杰西卡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怀疑是不是因为人少的缘故，家养小精灵增加了每个留校学生寝室壁炉的供给。

　　“我可不认为我有那么优秀，值得琼斯小姐这样推崇。”斯内普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还涌起了一丝愉悦，毕竟每个人都希望获得认可，他也并不例外。不，应该说他比任何人都更在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