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海贼之道》夏之纳

83、第70话 「心灵的困障这种东西不觉得太老套了吗」

　　事实证明，运气好是不能证明人品的。
　　由罗站在一片黑暗之中，打量了半天四周也没能找到破绽，不由得幽幽地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翻转手腕，戴上了橘色牛仔帽。

　　——啊啊，幸好临时察觉到了不对，不然艾斯尼酱的帽子又要弄丢了。

　　想到这茬，由罗莫名感觉到了忧伤。
　　话说我的直觉很好，但预感明明超烂不是吗？究竟为啥有时候能够察觉到不对有时候又完全感觉不到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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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问作者去。

　　这是一片黑暗。
　　一无所有的黑暗。

　　该是如此，因为身处其中，她看不见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东西。
　　没错，明明处于看不见任何东西的黑暗之中，
　　她却竟然还·能·看·见·自·己。

　　真不可思议啊——
　　对此，由罗已经凭着直感和经验，基本猜到了，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多半并不是实际存在的现实。

　　少女的表情忽然灿烂了起来。
　　她对着镜头笑了，笑得……相当狰狞。

　　“话说回来啊，不觉得这个场景，在、哪、里、看、见、过、吗？”
　　——玷污童年可是罪不可恕的啊，混蛋作者！

　　“……嗯？”

　　黑暗之中，身材高挑的海贼少女向着大约是后方的方向回过了头。

　　由罗眯起眼睛，压低嗓音对幽深之处低吼：
　　“在那里的是谁，给我滚出来！”

　　从散发出气息的方位出现的人影，却是由罗绝对无法想象到的。

　　乱蓬蓬的黑色短发，一双大大的死鱼眼挂在稚嫩的脸上，穿着某种周边白衬衫和短裤，明明是个女孩子却打扮得如同一个假小子般。
　　…………
　　连七岁都没有的这个幼童，正是还未与草帽海贼团相遇之前，居住于伟大航路前半段某座小岛上来历不明的孩子。

　　“……”
　　孩子的视线，与少女的视线相接，二人皆是沉默。

　　——她也就是，过去的由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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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机器人小姐也在黑暗中遭受着精神上的折磨。
　　或者说，对一个寄生在人造的钢铁身躯内的意识来说，□□上的严刑拷打本就是毫无意义的。就算萨尔阿波罗为这具身体准备了触觉感官系统，但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也是可以通过中枢系统主动将触觉接收的那部分系统关闭的。如此一来，哪怕是将她的头部从身体上直接拧下来，她的中枢都不会接收到任何疼痛的信息。

　　所以才是精神上的折磨。
　　这个女人，才会带着温柔的笑容，告诉她一些残酷的事。

　　“初次见面，又或者说，好久不见。”
　　白发女子在黑暗彼端与褐发机器人对立而战，提起裙摆优雅地行礼。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褐色毛发的机器人默默点了点头，用机械化的口吻发声道：
　　“爱丽斯菲尔·爱因兹贝尔，这座爱因兹贝尔城堡失踪多年的主人，本机内安置的灵魂聚合体中一部分灵魂碎片的原身。”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最重要的一点说了出来：
　　“并且，现在应当已经确认死亡。”

　　在灵魂被撕裂成了碎片、其中一片正是安置在自己体内的情况下，无论爱丽斯菲尔原先是生是死，现在肯定已经是死亡的状态了。
　　没有人能在连灵魂都碎成片的情况下，身体还能维持着生命机能。

　　没有等爱丽斯菲尔开口，机器人自认分析出了她来见自己的原因，主动开口：“那么，您是想索回自己的灵魂碎片吗？”

　　照理来说灵魂都碎成了片，在自己体内的仅仅只是很小一部分，都成了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修补呢？但或许爱丽斯菲尔真的有这样的方法，因此才打算将灵魂全都收集回去。
　　这也正是，她体内的灵魂碎片会驱使着她来到此处的原因吧。

　　机器人小姐对白发女子说出了自己的分析猜测，尔后静静地等待她的答案。出人意料的是，爱丽斯菲尔并没有直面回答，她仅仅只是维持着僵硬的微笑，问机器人，
　　“你是认与你同行而来的那名少女为主人的，没错吧？”

　　“……！”
　　机器人立即戒备了起来。与她而言，自己的立场根本算不了什么，然而若是这件事还会牵扯到Master，她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的行为带来的麻烦赎罪了。

　　“放轻松点，小姐。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而已。”
　　白发女子笑得愈发灿烂，也愈发残忍。
　　“——你虽认那名少女为主人，但你真的了解你的主人吗？”

　　爱丽斯菲尔的背后展开了光屏，屏幕上，在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黑暗中打转的海贼少女，遇见了心中的魔障。

　　白发女子的笑容显得更加残酷了。
　　“明明完全不了解你的主人，却追随与她。”
　　“这样的你生于此世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你想过吗？”

　　※　※　※　※　※

　　本在城堡四处探险的Dee与Dum也理所当然的在异变发生的同时被分开来，送入了不同平面的黑暗中禁锢。

　　“自己杀掉姐姐之后又跑来寻求原谅，不觉得你太过虚伪了吗？”
　　“你和你的兄弟都喜欢着姐姐，就从来没有想过要独占吗？想想看，你那么喜爱的姐姐，不用再与别人分享，只属于你一个人……”

　　黑暗中，一个女声对Dee发出诱惑。

　　握着长斧的少年立在黑暗中静静地听着，最终还是不耐烦地出声打断了那个声音。
　　“我说，你这混蛋究竟在说些什么无聊的话啊？我不反驳，你竟然就喋喋咻咻下去了，还要不要脸了。”

　　然后也不多做解释，Dee握着斧子就向黑暗中的某处砍去，在满意得听到了虚幻的惨叫声后，蹦蹦跳跳地朝黑暗中跑去了。

　　心灵的诱惑对双子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这俩兄弟虽然看似有很多可以诱导堕落之处，实际上却没有一处是可行的。他们都有着强烈的独占欲，但若是这独占欲建立在他们将兄弟也当成自己的情形下，就不会产生任何争端，因此才会兄弟之间平和共处了许多年。

　　Dee和Dum，双子兄弟二人是一体的，没有什么东西是独属于其中一人。
　　所以姐姐到底是属于Dee还是属于Dum这个问题根本没关系，因为在他们心中，姐姐就是属于他们——血腥双子两人的东西呀。

　　至于杀掉姐姐这件事，虽说确实有点芥蒂，但还不至于令Dee和Dum产生迷茫。

　　“哼哼，兄弟在哪里呢~？得快点会和一起去找姐姐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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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冥冥的一双眼睛，正用毫无感情的目光注视着同样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就突破心障的两兄弟。没有任何恨或者怨毒，有的仅仅只是纯粹的恶意。

　　※　※　※　※　※

　　“呐，抛下养你的小岛跟着草帽一伙离开，你对这件事就那么觉得理所当然，没有丝毫愧疚吗？”
　　“杀掉那群袭岛的海贼时没有感觉到罪恶吗？就算对方是十恶不赦的恶棍，杀人这件事总是世间最大的罪孽，当鲜血染上双手，你的心也在同时被染黑了吧。”

　　“……”由罗觉得有点心累不爱。
　　——小时候的自己出现了，并且还无视她的意见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任谁都会觉得心累不爱的！

　　假小子女孩站在那儿，嘴里说着话，同时用一双绝望的眼睛盯着由罗——这让由罗感到压力很大，她又不是不照镜子，但还是第一次从小时候自己的那张脸上看出这样的表情。

　　话说，我是真的没觉得自己有过这样的表情啊！
　　由罗感到了头痛，偏偏这时小时候的自己，直接上手揍似乎有点怪。

　　“呃……我说你啊？”由罗挠着头发，对静静等待回答的小女孩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

　　“先不论‘抛弃小岛’这个从前提就哪儿都不对的问题，我杀人的时候用的又不是刀，直接烧掉的情况下哪里来的血会沾染我的手啊？”

　　“……”
　　我说，你的重点错了吧？

　　“还有啊。”由罗走到女孩身旁，伸出手按在她头上，“就算你真的这么想也没事，同伴不是在你身边的吗？”
　　即使有阴暗的想法，在草帽海贼团那群人之中，也会很快被拯救吧。

　　小女孩愣了愣。

　　她低下头，嘴角露出了笑容。
　　“谢谢。”

　　这么说完之后，假小子的身影快速消融在黑色之中。

　　“……呼……”按住帽子轻声呼气，由罗放松了一些。
　　啊啊，原来自己当初是有过阴暗想法的吗？到现在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啊。

　　如果能再见到大家的话……还是，姑且要道个谢吧。
　　少女一边想着，忽然罕见地露出了些许落寞的神色。

　　“呵……跑错剧组还真是件悲剧的事情呢。”
　　“你说是吧？”

　　由罗转过身。

　　黑暗中潜伏的恶意似乎迫不及待，送来了第二个关卡。虽然未必对由罗起得了作用，但老实说略神烦。

　　身穿白色连衣裙，留着黑色长发、脸色苍白的青春少女毫无表情地看着由罗。

　　“……”
　　“……”
　　“……”

　　沉默了好久好久。由罗忍不住开口问，
　　“那个，抱歉，你是谁啊？”

　　“……”少女发出了呵呵笑声，合上了眼，“既然都不记得了……那就算了吧。”

　　在由罗莫名其妙的目光下，少女转了个身就消失了。

　　代替她出现的人是……

　　由罗立刻露出了“卧槽怎么又是你”的表情。

　　而出现的少年在看见由罗的那一刻，也表露出了差不多意义的厌恶神色。
　　“这是什么地方？”

　　※　※　※　※　※

　　宇宙中，春雨第七师团分舰。

　　红旗袍小姐抱着文件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点也不意外地看见只有副团长在批改文件，少年团长将腿翘在桌上抱着脑袋睡觉。

　　“那个，副团长。”红旗袍小姐为难地站在阿伏兔面前，将文件放在桌上，“这些文件是必须要让团长过目批阅的，要不要叫醒团长？”

　　她会这么问，就说明她已经充分明白“叫醒团长来批文件”是多么扯淡的行动了。

　　“算了算了，你就放在这里吧。”阿伏兔衰着一张脸握笔，头也不抬地摆摆手，“那个臭小鬼怎么可能看文件，说是团长亲自过目的文件还不都是我批的。”

　　“哈……我知道了。”
　　红旗袍小姐点了点头，将文件放下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大白天睡觉的夜兔少年没有被这些动静惊醒，仍然靠在椅背上睡他的大头觉，橘粉色的发辫从胸前滑到身后晃荡。

　　在这熟睡的情况下，少年忽然发出了杀气，其暴虐程度差点让阿伏兔把笔摔了。

　　“卧槽，这小鬼又怎么了？难道是梦到那小丫头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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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又是你——？！”

　　少年眯着深蓝的眼，看着黑暗里唯一可见的人。
　　“这是我的台词吧？”
　　神威笑得异常灿烂。
　　“连做个梦都要看见你，真令人不爽呢，由罗酱~”

　　话出口之后，神威先被自己恶心了一下。这个从前被妈咪逼着叫的称呼，现在偶尔叫一叫都觉得无法抑制心头涌出的厌恶——而对面的死敌也露出了膈应的表情。

　　这样看来他们之间的对立，果然是无法逆转的呐。

　　分明事实如此，心里却也谜样地涌起一丝悲哀，掩盖掉了厌恶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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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我放出了夜兔尼桑_(:3ゝ∠)_
就这样吧反正我都玩脱了大家一起来玩脱好了
话说回来，真的还有人认为由罗和神威能够正常CP吗？反正作者我自己都已经放弃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