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海贼之道》夏之纳

222、第173话 「两个女儿」

　　夜间的歌舞伎町灯火通明，霓虹看板下的街道行人来来往往，无法知晓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是普通的住民，亦或者是在黑暗世界中行走的危险角色。

　　歌舞伎町一间不起眼的酒吧，浓浓的尼古丁飘萦，吧台前坐了两个难得的客人。

　　“你问歌舞伎町最强的男人是谁？”发型奇特，在昏暗室内仍戴着墨镜装酷的店主人一边为客人倒酒一边说道，“你小子是新来的吧？问这种问题是想干什么事吗，那我可得提醒你别那么狂妄，在这条街上撒野可是会丢了性命的。”

　　若要在偌大的江户中找出一个最危险的区域，非歌舞伎町莫属。混混，流氓，浪人，攘夷志士……只要用心，你能在这条鱼龙混杂的街道上找到任何一听就十分危险的人物，更不要提在这些惹是生非的小角色背后站着的那些大人物。

　　歌舞伎町四天王，鬼神西乡、大侠客泥水次郎长、孔雀姬华佗、女帝登势，这之中没有一个是单枪匹马能够得罪的。

　　酒吧店主年轻时也曾有过这么一段时光，觉得自己强大无匹能干出一番事业，结果被现实掀了跟头，乖乖在这条街的一角经营酒吧。
　　看见与自己以前相似的年轻人，店主好心劝诫：“年轻气盛是好事，看不清自己的分量可就要倒大霉了。”

　　“原来如此，歌舞伎町的势力分布是这样的吗？”戴着斗笠的年轻人没有要回应店主善心的意思，反倒以清脆的声音问道，“啊——刚才没说到女帝呢，那是怎样的势力？”

　　斗笠的角度向左下方偏去，看向身旁坐着的小女孩，朝店主竖起食指：“顺便请给这个孩子一杯牛奶。”

　　“酒、没问题。”
　　女孩以略显呆板的语调出声，刚比吧台面高了一点点的视线看向斗笠年轻人面前的酒杯。

　　“不可以哦。”斗笠微微抬起，皮肤白皙的少女脸带笑容说道，“你还是小孩子，酒这种东西可不能碰呢，嘉音酱。”

　　“……”嘉音抬头默默注视她，“平子、难道其实很有常识？”

　　“说话真过分呢！”椿平子的语气有些生气了，脸上却还是笑着的，“我好歹比你大十来岁，怎么可能没有常识呢！”

　　嘉音虽然无法作出表情，但眼神却充满质疑。从说话的语气来判断，椿平子应该是电波系的无常识少女才对啊……说起来，电波系是什么？

　　女孩捧着店主翻出来的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发着呆的眼睛变得空洞起来。

　　年轻的少女，不满十岁的小女孩，这样的组合出现在满是烟蒂和酒气的酒吧里实在太奇怪了，时不时其他客人朝吧台投来窥视的目光。
　　店主自然也觉得奇怪，但好歹年轻的时候混过一段时日，看得出这两位特别的客人都是人不可貌相。

　　年轻少女做浪人打扮，而且还在禁刀令颁布的世道下带着刀。旁边的小女孩看起来很平常，当她用那双眼睛认真看着别人时，却能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以前受过挫折后就放弃混黑的店主如今只想安安静静地开店，偶尔充当一下情报交换的角色就够了，更多的纷争可是惹不起的。这样想着，店主索性将在歌舞伎町人人皆知的情报统统抖给了这两个看似外乡来的人，尽快打发走她们。

　　“坂田银时——”
　　椿平子念叨着这个据说会为登势出头的男人的名字，抓紧刀站了起来。

　　嘉音将牛奶一口气喝完，跟在椿平子后面走出酒馆。

　　“你要去别的地方吧，嘉音酱？”平子低头看着矮小的女孩，“那么我们就要在这里分道扬镳啦，虽然是很短暂的行程，与你一起旅行还挺愉快的哦。”

　　说完平子挥了挥手转身离去，留给嘉音一个淹没于人群中的背影。

　　嘉音静默地目送她走远才慢吞吞地开始思考自己的出路。

　　遇到平子是个意外，简单来说，她在下了飞船后走错方向，差点往离开江户的大路一去不返时正好碰到从郊外进入市内的平子，就跟着平子反方向回到市中了。

　　平子要找银时先生吗？
　　小女孩在街头面无表情地歪头想。

　　嘉音有些在意平子眼神死的笑容，感觉她并不像自己所述的那样是到歌舞伎町来闯闯而已，在平子心里应该藏着更深更迫切的愿望。

　　在意归在意，大晚上的她不想再跟上去了，权衡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找人问了路踏上归家之旅。

　　嘉音深夜才回到母亲的宅邸，站在门前却看到屋内亮着灯光。

　　是Dee和Dum在家吗？
　　这样想着的嘉音推开门，看到玄关前站着一个没见过的女人。

　　褐色短发，穿着黑西装的女性朝嘉音微微鞠躬示意。

　　“初次见面，嘉音大小姐，我的名字是艾妮丝。”

　　“艾妮丝……？”
　　嘉音歪头。

　　“是的。”
　　黑西装女性一丝不苟，从她身上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

　　好像是在哪里听过的名字——嘉音思索片刻，恍然：“啊，是妈妈说过的——”

　　母亲的确说过同居的还有一个名为艾妮丝的女仆，由于某些原因暂时不在因而没能介绍给嘉音认识。艾妮丝离开了很长时间，直到今天才出现在嘉音面前。

　　“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失去主人的机器人为了能正常运作，暂时关闭感情系统，公事公办机械化地对话，“钥匙正在我的手上，需要我为您打开通路吗？”

　　道路在地球上……麻美这么说过。

　　嘉音四处张望试图找到像是能通向母亲所在的道路，艾妮丝见状连忙解释道：“通路是抽象的形容，并非实际存在的道路，如果是您的话，只要持有钥匙就能在任意的场所打开。”

　　“……是吗。”嘉音沉吟几秒后了然。

　　假如是这孩子的母亲在这里大概只会有听没懂，明明是很相似的母女却在关键的地方分歧相当大。

　　以前的嘉音或许会为与母亲的差异感到绝望，如今的她却已经不再介意这些了——“没有人规定过孩子必须和父母一样”，母亲的一语打破了她过去的执念。

　　“要打开吗？”艾妮丝再次问道。

　　出乎意料，嘉音果断地摇头了。
　　“你刚才说如果是我在任何地方都能打开道路，那么‘不是我’的情况呢？”

　　艾妮丝不明白为何有此一问，然而暂时抹杀情感的机器人没有多余的疑惑，刻板地回答：“不是您的情况下需要在特定的场所使用，才能打开通向Master的道路。”

　　“要打开吗？”
　　艾妮丝三度发问。

　　嘉音依然摇头。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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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音再次来到歌舞伎町与上次没隔很久，准确来说是两天都不到的功夫。

　　午间出发、入夜之后才看到歌舞伎町入口的牌子，嘉音困惑于和之前走的时候所用时间不同，但一点儿没意识到自己是迷路后绕了大半个江户才抵达目的地。

　　世间总是有很多巧合。

　　刚分别没几天而已，嘉音又看到了椿平子，以及银发的万事屋老板也在一起。

　　站在人群后方，嘉音一如既往用歪着脑袋的方式弥补自己表情不足的缺陷，发出困惑的声音：
　　“银时……先生？”

　　——在干什么？
　　嘉音出声数秒前，被水泥封在半个垃圾桶里动弹不得的银发男人愣是带着垃圾桶一起从海岸边蹦了下去。

　　不了解情况的嘉音搞不懂银时在干什么，她和银时见过好几次，某些方面嘉音很尊敬银时。但她绝对不会跟上去追问银时到底在干吗的。

　　和母亲一样，这孩子也是旱鸭子啊！

　　嘉音呼唤银时的音量很小，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是太明显。

　　银光一闪。

　　“平子？”嘉音仿佛没看到鼻尖前的锋利白刃一样，瘫着脸叫出用刀指着自己的人。

　　椿平子愣了一下，将刀刃稍稍退后了一些，“啊咧，嘉音酱怎么会在这里？好孩子可不能三更半夜乱跑哦，赶快回家睡觉才对。”

　　嘉音摇头：“我不是好孩子。”

　　“为什么要否定这点啊！？”大概是平子的小弟的男人负责吐槽。

　　嘉音用余光瞥了一眼，混迹江湖多年的□□混混竟忍不住退缩了一下。

　　平子注意到这个微不可察的现象明白过来：“看来嘉音酱不是普通人呢，但你不是歌舞伎町的住民吧？”

　　“嗯。”按住所来分，嘉音的家离歌舞伎町距离不近，过来的途中迷路的嘉音自我感觉到的距离就更远了。

　　“那么这条街上的纷争就和你无关了。”平子收起刀笑容依旧，面具般的弧度在黑夜里看起来比白天更多几分可怖，“我不讨厌你，所以你可不要搀和进来哦，嘉音酱，阻挡我老爹的不管是小孩儿还是朋友我都会砍的。”

　　“哦。”嘉音没什么感想地应了一声。
　　虽说以外表来看有点像玩笑，但老实讲她完全不觉得自己会被平子干掉。

　　这孩子再怎么说都是两个最凶血脉的继承者，就算现在还没什么自我认知，在战斗一道上仍然有着无畏无惧的自信。

　　※　※　※　※　※

　　嘉音还真没有搀和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中，但凭她天性中的胡闹基因，怎么可能真的乖乖听话从头到尾什么都不干。

　　然而因为字数有限作者决定把她到底干了什么省略掉。

　　这么不负责任真的好吗？
　　我知道不好但是没办法——花了两个半小时重新刷过一遍四天王篇后脑洞又开大了，保守起见能扯上五章，为了在百万内把男主女主重新拉出来，作者决定（暂时）把脑洞略过！

　　至于之后会不会补要看我心情（喂！

　　因此这里咱们直接把时间轴快拨到四天王篇高|潮。

　　孔雀姬华佗的部队朝平子拔剑相向，西乡挺身相护左臂右肩受伤。

　　下一秒，黑衣的杀手部队最靠近西乡和平子的一连被踢飞三个。

　　订正——被一脚踢飞了三个。

　　关注这方状况的在场人齐齐一愣，太快了什么都没看清就有三个黑衣人叠在一起飞了出去，没搞懂是谁做出的攻击。

　　“没事吗？”稚嫩的嗓音响起。
　　矮小的女孩绕过西乡来到众人视线当中——体型差得太多被西乡夫人挡了个严严实实，难怪刚才一点都看不见。

　　“嘉、嘉音酱？”

　　视线被额头淌下的血模糊看不大清，但从声音和身形足以判断了。

　　“嗯。”女孩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不是跟你说不要参与这条街的纷争了吗！”平子忍不住叱责，大多数时候她自己就是因缺乏父爱而显得心智发育不成熟的孩子，可是嘉音的外表实在是太年幼了，以至于总是不自觉代入姐姐一样的角色叮嘱保护她。

　　“是说了。”嘉音颔首，抬手接住身后劈下来的剑，“但因为平子那时的口气很像威胁，我不想听从。”——作出了一听就很任性的发言。

　　被攥住手腕的杀手在面罩后无声惊疑，这女孩身体中蕴藏着与外表不成比例的巨大力量，大到根本挣脱不开她那只握不满成人腕部半圈的小手。

　　嘉音拽住偷袭自己的杀手扔了出去。人群中的铁子看到迎面飞来的人体下意识地拿铁锤招呼，抡了大半圈砰的一下砸在黑布包裹的脑袋上！

　　“……咦？”铁子看看自己握着锤柄的手又看看地上躺尸的黑衣人，这种模式感觉好熟悉？！

　　“而且街道内部的纷争已经过去了。”

　　女帝登势出现在酒馆屋顶，西乡收到来自万事屋的营救成功短信。面对孔雀姬派出的部队，伤痕累累的歌舞伎町永不言败，战斗再开。

　　嘉音站在平子身旁再度掀翻一名黑衣人，面无表情地一只脚踩在他脸上，短手短腿的幼女愣是宛如恶鬼修罗。

　　“敌人是来自宇宙的侵略者，现在是歌舞伎町的对外保卫战。”
　　嘉音淡淡说道，斜睨脚下敌人的眼神冷漠无情。
　　“参加与否是我的自由。”

　　“——还有。”
　　嘉音突然回头看向平子。

　　抱着受伤的手臂，完全没想到小伙伴这么强悍的平子慢半拍：
　　“呃，什么？”

　　“论对父亲的想法，我也是不输给你的复杂。”

　　嘉音没头没尾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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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补四天王篇补得我都来不及码字了_(:з」∠)_
唉脑洞好大……脑洞的部分会放在完结之后补上。完结后就是由罗完全不出场，嘉音参与银魂原作剧情的脑洞了，
我好担心没人看啊ＱＡＱ
所以在这里先打预告！（你够
请务必看我的脑洞！必要性？……因为脑洞写完之后会出现真结局（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