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海贼之道》夏之纳

22、第19话 「人类啊总是往前看并不断前进着存活的生物」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看到后半点开，我是听着这个写的=V=很有感觉呦！虽然……咳（差点写成百合（我产生了一种马上把神威从春雨抓回来的冲动……

---

　　人生的道路啊，有时候就是像这样的吧。站在路口时望着许许多多的岔路，被茂密冲天的荆棘遮蔽了所有的视线，然而我们却没有过多的时间做出选择，因为身后仍有一头野兽在不停地追逐，逼迫着我们在一瞬间做出选择，然后不断地向前奔跑、逃离。虽然走到最后总会是一条死路，但在路上，也还有许多东西是我们能看到的吧。

　　………………

　　喂，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啊作者！你来给我说明一下这段不知所谓的文艺抒情是神马东西啊口胡！为什么忽然出现了某万事屋旦那的说教模式口气啊！不要随便在文中出现女主角根本还不认识的人物啊喂！

　　——而且身为女主角我现在只是单纯的迷、路、了、而已吧喂！！！

　　由罗站在一片茂盛潮湿的热带雨林岔路口喘气。

　　“呼……呼……呼……”由罗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瞪着周围的景物愈发不耐烦，“可恶，这到底是什么鬼关卡，锻炼人走迷宫的能力吗？！我可是一直往右拐的！”

　　由罗酱这又不是真的迷宫，一直右拐也没用的啊。

　　由罗默默诅咒这个更加坑爹的第七百七十七关。她绝对从今天开始讨厌七这个数字！从头到尾的那种讨厌法！即使她的生日阿拉伯数字加两横就是七夕节也不行！！

　　……咦慢着，7月7日少两横不就1月1日吗？
　　这么说来我不就是和艾斯尼酱同一天生日吗＝　＝？

　　…………
　　喂作者！这个设定是什么啊我可没听说过——！！

　　作者扔下后续剧本跑路：由罗酱你继续加油！这关的难点可不止走迷宫哦要小心！作为女主角先挂掉你让作者我怎么继续贯彻指标？

　　由罗愣了一下，然后默默踩着剧本在脚下拧。
　　脸色一片狰狞：“好，继续！我才不会在看神威笑话之前就挂掉的别小看人了——！”

　　喂，有没有觉得这姑娘对男主的仇视越来越大了？
　　不是错觉啊喂。

　　※　※　※　※　※

　　停泊在港湾的陌生海贼船。

　　不断响起的求救、惨叫，死心裂缝的呼喊。

　　燃烧的村庄，还有，足以照亮白昼天空的冲天火焰。

　　……是最初生活过的那个岛屿遭到屠杀的画面？

　　对那个村庄的记忆从一开始就不深，上了阳光万里号后就变得更淡了。几乎没有对那些村民的感情，但是一份照顾自己的感激，却一直都存在着。

　　所以当初才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用烧烧果实的力量，花了不记得多大的力气才终于把那些海贼都赶尽杀绝。

　　因为是用烧的，所以完全没有初次杀人的恐惧感。

　　但是确确实实帮那些村民报了仇，所以也没有愧对他们的感觉。

　　那么，这个记忆是什么呢？切身体会，仿佛回到当日惨剧现场的感觉……

　　——唔，大概，是幻觉吧。

　　由罗想。然后四周的画面，猛地动荡摇晃了一下，变得模糊不清。

　　“果然，是幻觉。”

　　海贼少女淡定了下来，迷惘的神情迅速褪去。
　　她将拴在背后的牛仔帽戴到头顶，然后一点迟疑都没有地远离了那些惨叫着的村民与火景。

　　过去曾经发生过的惨剧终究是过去。
　　人类总是要往前看的，不止是因为有所谓的上进心，更是因为他们——无法后退。

　　由罗压了压帽檐：
　　“这种低级的骗术对草帽家的船员可没有用哦。”

　　幻影在身后支离破碎。
　　惨剧的景象、声音都在瞬间消失不见。

　　由罗重新站在了热带雨林中的小道上，淡淡地环视着周围的藤蔓植物：
　　“唔～该不会麻美さん和又子也遇见了这种幻觉吧？”

　　这个关卡的难点……如果不是自己从最初就很乐观地面对过往，的确是个难点呢。啊啊没办法，谁让自己没心没肺得像路飞呢。

　　不，也不是没心没肺吧……只是粗神经过了头而已。
　　口胡，为什么我开始向D姓族人发展了啊！

　　※　※　※　※　※

　　麻美究竟如何，有没有陷入这幻觉的迷阵中，由罗不清楚，但是至于又子——

　　女孩双手握着一把手枪站在原地，像是忽然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神情麻木而且眼神空洞。

　　“唉，果然又子还太嫩了点。”由罗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不过她也不能指望一个刚开始学使枪的女孩子有多坚韧的心灵，而且看又子的性格，估计以她的过去，就算是想乐观也乐观不起来。

　　幻觉啊……外人该怎么帮她解开呢？

　　由罗随意地向周围瞥了几眼，抬起脚打算先到又子身边去，但是没等走出几步，周围的景象忽然变了——

　　“哦哦！”由罗饶有兴趣地朝四周打量着。
　　原来这个幻觉是有区域性的啊，居然连踏入同一块区域的人都能看见别人的幻觉！

　　虽然看到又子的痛苦很失礼，不过为了将她拉出幻觉，还是得冒犯这孩子的隐私了呢。

　　由罗给自己的举动找了个理所当然的借口，然后正大光明地在幻觉中乱晃起来。

　　首先的画面是一间有舞台的大房间。
　　许多大人领着他们的孩子站在舞台下排成列，然后一个个地上台去，像是一场选美大会。

　　由罗站在舞台的边缘，看见台下的孩子中有一个长得特别像再缩水几岁的又子。
　　又子也在母亲的目光下上了台，她打扮得很可爱，但仔细看就能看见衣服上的许多补丁。

　　又子在被选中的孩子之间。

　　然后画面变了，变成了在宇宙船上，从窗口能看见由罗熟悉的蔚蓝色星球，但是却是越来越远的。

　　孩子们一开始还很高兴，但逐渐得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恐慌与惧怕，吵嚷着要回到父母亲的身边。又子也不例外。

　　由罗看出了点苗头：这似乎就是一场欺诈加拐卖儿童的戏码。

　　孩子们被分批带往外星球，像是玩具一样被异星人观赏、玩弄，随着又子的视角，由罗看见了那些拐卖人贩对孩子的打骂。又子也在这过程中，逐渐变成了由罗认识的十岁出头的又子。

　　怪不得又子身上会有那么多的鞭子抽过一样的伤疤。

　　由罗稍微转了个身，就发现又子从异星人的看管下逃跑了。
　　一次两次三次，失败了再多次也没有放弃，一直到了十多次终于跑出了最远的距离。

　　女孩以为异星人不会再追来了，找不到她了，于是遗忘了很久的饥饿和疲惫侵袭了大脑，趴在地上昏了过去。然后整个故事一般的情节就开始往复了。

　　由罗回想了一下又子昏睡过去时的模样，确定了她接下来大概就被作者扔进了第四百九十九关，被自己给捡了回去。

　　“好了，悲惨的话剧也看完了。”由罗讪讪地摸了摸鼻头，看到别人的这种过去难免有点心虚。
　　“接下来，就把又子带回去吧。不然麻美さん会生气的。”

　　※　※　※　※　※

　　骗局。
　　全都是骗局，幕府和天人一起设下的骗局。

　　她想回家，回到父母的怀里。
　　可是，回不去了。

　　忘记了是第几次因为逃跑挨打，又子闭上眼睛仍然怕得浑身发抖。
　　她只是一个十岁不到的普通女孩子，不可能习惯疼痛。

　　鞭子破风的声音陡然停止。

　　“喂！”听到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时，又子惊讶地睁大眼睛，瞪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少女。

　　“你是谁……”又子问。但是对方没有回答。

　　她听见戴着橘色牛仔帽的少女对手持鞭子的天人不客气地道：
　　“喂，不准欺负我的人。”

　　然后狠狠一拳，天人在震怒之前已经被少女轰飞出去。

　　怪物！
　　又子忘记了是她救了自己，转而用惊恐的目光注视着她。

　　少女没有在意。她转过身，不容置疑地将手搭上了又子颤抖的肩膀。
　　“喂，回去了。”她说，“这种乱七八糟的梦没必要一直做。”

　　幻境轰然崩塌，又子愣了好一会儿，才怔怔地抬头对上由罗的视线：
　　“由罗……さん……？”

　　由罗咧开嘴：“好啦，由又子来找路吧，别说你也是路痴哦？”

　　“呃，什么？……由罗さん，刚才到底是——”被由罗一把拖着往前走，又子踉跄地跟在后头，断断续续地提问。

　　“没事啦，什么也没有。”由罗说着，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呐又子，悲伤的时候就这样笑吧！——咯嘻嘻嘻！咯嘻嘻嘻嘻！”

　　又子满头黑线：“这是什么奇怪的笑声啊你这家伙！我才不要……”

　　“不笑的话！”由罗忽然提高了声音：
　　“——不笑的话，最起码哭出来吧。痛痛快快地哭出来！悲伤的时候发泄眼泪比什么都管用的哦！”

　　一时间又子甚至忘记眨眼，由罗依旧没有回过头，自己却仿佛能看见她眼中的认真。

　　“其实刚才那种笑法，老实说我也觉得很奇怪啦，但是那是我很喜欢也很尊敬的一个人教给我的呢。虽然我很少有用得上它的机会，不过偶尔想想会觉得也许真的很有用也说不定——毕竟要保持那种奇怪的笑声，注意力都要用光了，哪来的功夫去悲伤呢？”

　　由罗牵着又子的手走过热带雨林，顺手劈开扑上来的林中猛兽，为又子挡去了所有的攻击。

　　“但是那样的话，哭泣也会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方式吧？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哭了，也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悲伤了……”
　　“——所以啊又子，情感极端的时候就要全力释放自己的情绪哦，不可以忍耐，不然一直板着一张脸迟早会憋出病的啦。”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吹过，撩起黑色与金色的发丝，宁静无声。

　　说完一长串的话，由罗暗暗呼了口气。

　　说教真不容易，草帽一伙都是行动派，要把他们在行动中表达的感情用语言叙述还真累。
　　真是的，为什么属性已经决定了是单细胞的我还要负责心理辅导啊？这种角色怎么看都应该是麻美さん……呃，不，麻美さん说不定会把人带上歪路|||

　　由罗黑线了一下，接着又子忽然拉着她停了下来。

　　“呃……又子？怎么了吗？”由罗内心冷汗，难道刚才的说教中她不小心掺进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由罗忽然感到后背接近腰的地方被一个类似球状物抵住了，是又子松开了手，然后用双手臂抱住了由罗的腰。

　　迟疑着轻声唤道：
　　“又子？……”

　　“由罗さん……”许久之后，才传来后续：“呜……”
　　“呜……呜哇……！呜呜呜……”阵阵的呜咽声。

　　又子将头埋在由罗的后背，放弃了那张紧绷的脸，像孩子一样痛哭起来。

　　“真是的，竟然弄湿了我的衣服啊。”由罗叹了口气，最终只是将手伸到背后，反手拍了拍又子的浅金色脑袋：
　　“记得回去以后你来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