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海贼之道》夏之纳

207、第168话 「如果迷茫你就眨眨眼」

　　三堂会审。

　　……超过三堂。

　　日轮的小店里，由罗被包围了。围着她的人有万事屋的三人一犬，双胞胎Dee和Dum加一只零食魔女夏洛特，魔法少女佐仓杏子以及美树沙耶加，另外还有晴太。

　　晚来一步的晴太突破重重包围，站在由罗跟前郑重地问道：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由罗小姐？！”

　　“要说‘什么都不记得’的话，那失忆得也太过了啦。”由罗挠着脸颊回答道，“话说我真的有忘记什么吗？”

　　女海贼脸上的困惑是货真价实的。

　　“你们别问她了，不会有结果的。”杏子在一旁咀嚼着日轮店里幸存下来的点心含糊不清地说道。使用枪作为武器的杏子曾经使用过另一种针对心理上的魔法，那时候遗留下的经验让她能轻易分辨谎言。

　　“既然杏子这么说了，那么就应该是这样了吧。”沙耶加对搭档抱有绝对的信任。

　　“这不是太扯了吗！？胡乱暴走了一通之后用失忆就把责任撇清！”Dee一脸无法接受地指着由罗叫道，“那个女人都多大了，才没有权力实行小孩子的任性呢！”

　　“就是就是～”Dum举着斧子为兄弟助势。

　　瞬间，两组红蓝自古出……咳咳，红蓝少年组和红蓝少女组无意中呈现出敌对之势。

　　“啧，与其说是失忆，倒不如说她‘根本不觉得自己经历过’才对。”杏子将嘴里的点心咽下去，撇了撇嘴不耐烦地说道。

　　“这有什么区别？”新八疑惑地问。

　　杏子想了想说道：“对一般人来说不存在‘不觉得’的状态，因为失忆导致了记忆的断片，通常人都会察觉到自己遗忘了什么，因而别人讲述她忘记的事情时不管怎么说都会有点印象，准不准确就要另说了。”

　　红裙少女看了眼由罗，像看什么稀奇生物一样。
　　“嘛……她这种虽然根据周围人的反应意识到了记忆丧失，但是完全不受外来说法影响的情况，大概只是性格使然吧。”

　　“想不起来的事情我可不会轻易相信哦？”海贼少女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啊，不过我不会推卸责任的，要赔偿的话我会负责。”

　　由罗的视线在外面街道上一扫而过，从天降下的火海消失之后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火星落了下来，造成了吉原几所房屋的燃烧。日轮和月咏前去处理那些小范围的火灾了，这也是她们为什么不在这钞三堂会审’中的原因。

　　其他人眼中火烧的痕迹都差不多，但由罗看得出哪一些焦黑是自己的火焰造成的。虽然确实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造成了这些焦痕，但自己笃信的事实摆在眼前，由罗是不会推辞的。

　　对由罗真挚的表情适应不能的杏子撇开头，语气不善地朝Dee伸出手：“话说，该把那个家伙交给我们了吧。”

　　“哎？”趴在Dum肩膀上的夏洛特一怔。

　　“没错，那是非常危险的魔女，还请交给我们来处理。”虽然对搭档随性而来的语气有些无奈，在这件事上沙耶加的意见与杏子一致，“即使现在还非常安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去理智再次暴走，到时候不一定能再次阻止它。”

　　魔法少女们的要求有理有据，然而——血腥双子并不买账。

　　“这家伙是我们的玩具，凭什么给你？”Dee将夏洛特拎起来晃了一下，用比杏子更不客气的口吻率先开口，“它没少得罪我们，没有欺负回来之前不会丢的。”

　　被揪着脖子后面悬在空中的夏洛特：“哎？？”

　　“没错～在我们厌烦之前，怎么会把喜欢的玩具交给别人呢～？”Dum展开天使般的笑颜搭腔道，“怎么说也要弄得破破烂烂了才扔掉嘛～”

　　“噫——！”夏洛特吓得惊叫起来，“不要呀啊啊啊啊——！渚不要变得破破烂烂！不要！绝对不要！渚还不想去见嘉音酱啦嘤嘤嘤——！”

　　上一卷中暴走将魔女结界张开笼罩整个吉原的零食魔女夏洛特，此时此刻毫无出息地大哭，泪珠夸张地从眼中大滴大滴滚落。

　　这哭声真的好烦啊！

　　互看不顺眼的两个红蓝组不约而同地想到，简直是魔音穿耳了。

　　“真不知道嘉音是怎么受得了你的。”Dee拎着布偶晃来晃去，而夏洛特丝毫不受影响依旧不间断地放声哭泣。

　　“唉～还没开始欺负就哭得这么厉害，突然间就没兴致了呢～”Dum将斧子往地上一撑，靠着长柄颇为无力。

　　杏子&沙耶加：“……”

　　魔法少女们瞅着那没有一点恐怖分子模样的小玩偶，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到了无语。

　　“算了算了，先不管它。”杏子挠了挠头发。

　　“好吧，反正我们暂时要在地球上停留一段时间。”沙耶加点点头，和杏子一起转身离开。

　　“什么啊那两个女人。”Dee停止了晃动夏洛特的动作，目送魔法少女的眼神如同看傻瓜，“莫名其妙！”

　　Dum：“话说你也别哭啦～她们都走了呢。”

　　夏洛特抽抽搭搭地回收眼泪，仍然一脸随时要哭的表情。

　　“嘉音酱……”布偶呢喃着闭上了眼睛。

　　双胞胎：“……”

　　Dee无法理解地震动了一下手臂：“……居然睡着了。”

　　“终于哭累了啊～松了口气呢。”Dum看了看夏洛特，又看向Dee，“接下来去干什么呢，兄弟？”

　　“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Dee嫌弃地甩了甩手，到底还是没把夏洛特扔出去。好歹嘉音刚刚死掉，就算看在缅怀的份儿上也不会立刻把这只同样重视嘉音的奇怪东西扔掉。

　　“是呢～折腾了这么久已经很累了呢～”

　　Dee和Dum带着夏洛特离开日轮的小店。至于他们会跑到谁家里去叨扰……这真是令吉原的几位当家人伤脑筋的问题。

　　……………………

　　…………

　　两个红蓝组已经完成了对峙到分道扬镳的成就，另一边神乐仍然在由罗的失忆问题中挣扎。

　　“大姐你真的不记得了吗！”神乐握着由罗的肩膀使劲摇晃，“你怎么能不记得定春三十号呢，那可是你和大哥的爱情结晶啊（“在说这话之前先说对那孩子的名字啊！”新八在一旁吐槽）！你忘记了那些青春中奔跑的光辉岁月了吗大姐！”

　　神乐口不择言胡说八道，银时在旁边对她乱七八糟的措词惨不忍睹，估摸着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就由罗还能一脸认真地听她胡扯。

　　“神乐酱你的定春只标到三十号吗？我怎么记得已经四十来号了来着。”

　　被揪着肩膀的由罗一脸镇定，并且相当配合神乐的胡说。换成别人在神乐毫不手下留情的摇晃中早就口吐白沫了，不过神乐这点还未发育完的少女夜兔的力量还不到由罗的承受极限。

　　“还有，你哥那人至今没脱离中二病的年纪，对女人毫无兴趣，想要孩子等下辈子比较现实哦。”

　　“不要一脸认真地把以前说过的话拿出来凑数阿鲁！”

　　新八忍不住沉浸在“小神乐竟然吐槽了”这个事实中，没办法平时神乐基本是从头到尾的装傻角色，只有被吐槽的资格。

　　“啊咧，我说过了吗？”由罗歪头。

　　“……”神乐将双手搭在由罗肩头，无力地弯下了腰。

　　放弃了，真的没办法了！大姐你到底失忆到什么地步啊？！

　　…………

　　……………………

　　见实在不能唤醒由罗的记忆，还惦念着另一边日轮和月咏工作情况的晴太只能失望地离去。

　　神乐打起精神，再次展开摇晃战略试图将丢失的记忆摇出来，然而由罗被她摇出了残影还是没有效果——话说这是理所当然的，怎么可能像摇骰子一样把失去的记忆摇出来啊？

　　“晴太君很在意嘉音呢。”

　　晴太出门前撩着门帘回头看了一眼，被新八抓住了这个瞬间。

　　“啊……嗯。”晴太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嘉音是我交的第一个朋友，虽然想法有些奇怪，但是个好孩子，帮了妈妈她们很多忙。……我却什么都没帮到她。”

　　嘉音的身上集合着晴太的两个童年阴影的元素，她本人的性格却大不相同，可能是缺乏常识的关系反应迟钝，然而关键时刻总是很沉稳，比起晴太能干得多。

　　晴太有些憧憬嘉音，或许在过一阵子甚至会有孩童小小的恋慕之心也说不定。最终一切都成了假设，在感情萌生之前，对象就已逝去。

　　新八看着晴太离去，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在神乐的动作中不规则振动的由罗。
　　最后能付出的，只有一声叹息。

　　神乐看起来还是不想放弃，银时新八看不下去，以“到定春散步的时间”为由将气喘吁吁的夜兔女孩强行拖走。

　　三堂会审只剩下被审的一边留着没什么意义，由罗将刚才晃掉的帽子戴回头上，站起身的时候发现……神乐酱果然成长了，被她摇了那么久其实还挺晕的。

　　准备走的时候由罗向身旁伸出手，手掌指向很低的角度，迟迟没有应有的感觉而低头看去，身边没有任何人。

　　“……？”黑发少女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能理解自己刚才下意识的举动是怎么回事，思考十秒钟后将疑问抛在脑后，向着店外明亮的街道踏出一如既往的步子。

　　最后一个人离开了。

　　日轮店中，装着纳米机器试剂管的防震包躺在客椅上无人关注。

　　※　※　※　※　※

　　由罗回到江户前特地去找了一趟月咏——她想找日轮来着但是先见到了忙于指挥的月咏，询问是否需要自己付出金钱赔偿的问题，结果被拒绝。

　　经过这么一趟糟心事月咏对火焰产生了心理阴影，至少一段时间内无法摆脱看见火焰就忍不住抖三抖的恐惧心理，恨不得由罗离自己远远的，压根不敢追究赔偿。

　　“？？？”
　　虽然不用赔偿是很好啦，但还是搞不懂什么情况。
　　由罗顶着满头问号离开了吉原。

　　站在江户熙熙攘攘的街头，由罗摆弄着帽檐随意张望。也不知道萨波桑在哪里，三堂会审开始之前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转身冲了出去，脸色好阴沉。

　　“说起来，萨波桑好像是为了什么事情才特地到地球来找我的来着？”由罗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主动去找萨波问清楚，偏离了回自宅的轨道，去了佣兵团在地球的服务点。

　　萨波担任佣兵团的团长，去佣兵团的据点应该能知道团长的所在吧？

　　由罗这么想，遗憾的是不会事事都如人所愿。佣兵团服务柜台的接待员小姐当然不会知道萨波的行踪——至少不可能知道萨波的位置具体到江户的哪一个点。

　　“萨波团长和总舰失联好几天了，如果阁下知道他的行踪，还请务必通知我们。”

　　——甚至于接待员小姐反而向由罗打听萨波的行踪。

　　没有线索，寻人的直感也没什么反应，没办法只好先回去。结果由罗走到自家门口，却发现玄关放着萨波的鞋子。

　　“……为什么萨波前辈和艾斯前辈都知道我住在哪儿。”由罗忍不住嘀咕，“我明明没说过吧？”

　　（前辈们当然比你消息灵通多了，傻孩子。）

　　由罗在会客室找到了萨波，青年脱掉了风衣外套，将帽子搁在桌上，虽然是盘腿坐但气质比他的义兄弟们好多了。

　　“萨波桑喝茶吗？”

　　“不用，你先坐下来。”

　　“哦。”由罗点头，在萨波对面盘腿坐下。

　　……都是盘腿坐，然而萨波一个大男人的气质竟比由罗这个青春美少女（？）还文雅些。

　　萨波深深怀疑草帽家的淑女教育还能不能行，然后立刻意识到，有路飞当家长那么所谓的淑女值大概一开始就固定在零，升不上去。

　　“萨波桑？”由罗抓着脚踝的交叠处，用自下而上的视角歪头看着萨波。

　　青年叹着气心软了，教育什么的只要没长歪怎么都行。
　　由罗在遇到草帽一伙前的经历甚至比他们三兄弟还要悲惨，说到底还是这个孩子自己开心就好。

　　“你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萨波用看小辈的眼神朝由罗发问。

　　“？”

　　由罗象征性地摸了摸自己身体各处，然后茫然地回答：“没啊？话说这问题萨波桑你之前是不是还找人来问我过来着？”

　　“真的没有吗？”萨波神情严肃，“不管是多么细小的不适都要说出来。”

　　“你小时候让路飞的船医操过不少心吧，毕竟你天生免疫能力很弱。”

　　“……”由罗怔愣地看着萨波，“哎？”

　　萨波搞不懂她这突然的古怪反应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

　　“………………”

　　黑发少女在沉默中思索了好一会儿，按着额头满脸纠结。

　　“我的免疫能力，到底是很强，还是很弱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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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看自己写的设定时发现我自己写的时候给写错了【。】免疫系统那方面我写的时候光想着“异常”结果写到了另一个极端，然后……我准备强行挽尊_(:з」∠)_
学姐的锅又多了一个，准备和隔壁的姑娘一起去卖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