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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永远的万事屋(二) ...


  •   白诅爆发后的第五年,死去的人不计其数,失去的人何其之多,银时仍然未归生死不知,然而却在无比普通的某一天,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了一个新来的家伙。

      江户作为白诅蔓延的中心点,如今竟然会有人敢主动进来,显得相当诡异。但重点却还不在这里,神乐居然对这个叫珍宝的男人并不排斥——表面上即便露出了嫌弃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却不是从心底讨厌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

      真是奇怪啊,明明这家伙既可疑又长得那么猥琐,一看就是妈咪以前叮嘱过不能接近的变态,为什么自己不会对他升起警惕心呢?
      是因为这个男人自称是银酱的旧识吗?还是因为……这个男人本身就有些像银酱呢?

      不管怎么样,这不是故事一开始就需要立刻得到结论的疑问。

      神乐和新八暂时接受了珍宝的委托,带他去找平贺源外老爷子……本来是想带珍宝去监狱见五年前就被收押的源外,没想到半路上就在露天处刑中看到了老爷子。

      除了源外,还有桂和近藤。

      ……老实说,三个人被捕的原因都纯属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在海螺姑娘设定BUFF消失,主人公坂田银时失踪之后居然还坚持当装傻角色,只能落到这种按照常识来想其实非常顺理成章的下场。

      结果露天处刑最后变成了一场闹剧。

      ——这种闹剧也是许久不见了,没想到万事屋老板不在的情况下,事情居然还能往搞笑的方向发展啊。
      在场的万事屋曾经的熟人们默默地心想。

      被炸弹炸飞的珍宝老兄如果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大概会将源外制造的那具仿真机器人失去头后剩下的身体部分搬起来朝他们砸去。

      ——你们说谁是闹剧源头喜剧元素啊!还有我本人就在这里啊混蛋!

      露天处刑被突然出现前来营救的过激攘夷派桂党及真选组(?)打断,乱入的万事屋组被炸弹那么一轰脑子发昏,稀里糊涂地跟着那群武装叛乱分子一起撤退。

      入夜后,成功摆脱追击的两伙叛乱分子在居酒屋里开起了庆功宴。
      邀请万事屋一同庆祝,并试图将他们拖下水。

      还没来得及修面清理的近藤勋凑过去跟新八套近乎,被成为青学支柱的新八毫不留情地拍掉了手,以冷漠的眼神对待:“不要碰我,谁跟你们是一伙的?”随后新八便戴起斗笠离开了居酒屋。

      近藤勋不免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五年前就因为跟踪狂行为以及其他某些原因入狱的他,对如今新八的变化始料未及。不仅仅是外表,以前那个十六岁的吐槽役少年在这数年间连性格都变化了许多。

      “那么我也不和你们多聊了,混在一群大男人中间可不是我这种美少女所为。”
      神乐拎起自己的伞,继新八之后转身离开。

      “那两个孩子是怎么了?”摸不着头脑的近藤勋忍不住回头问其他人,“怎么感觉他们的行动力变高了好多?而且非常不友好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近藤老大。”穿着红衣白袴玩cosplay的冲田总悟转回自己的席位上,淡淡地说道,“毕竟我们的老大回来了,他们的老大却已经回不来了啊。”

      珍宝:“……”
      被所有人当作死亡名单上一员的坂田银时吊着死鱼眼,静静地将所有人的反应收入眼中。

      即使是夺回了头领的真选组,及桂,都是明白万事屋二人的心情的。毕竟这五年间的风波起伏太大,无论是谁都经历过“失去”的。

      ※ ※ ※ ※ ※

      屋外下起了瓢泼大雨,哗啦啦的水声中夹杂雷鸣电闪,依然洗不净这个城市中逝去的灵魂,因为数量实在太多。

      近藤勋放心不下新八,抛下宴会干起了尾随的老本行。宴会的主角之二桂小太郎拿着酒杯来到阳台上,和站在外面的珍宝说起了话。

      “喂,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话说你怎么会知道我这个绰号?”

      “高杉去哪儿了?”银发男人不管桂小太郎的跑题,直接切入主题,“你这笨蛋会被关上五年我也认了,高杉可不会掉链子,江户陷入这种毁灭状态,那家伙不可能坐视不管。那家伙在这五年间也死了吗?”

      “嗯?你认识高杉?”桂用绷带外的一只眼睛认真地打量了下他,“说起来,你好像自称是银时的旧识啊,虽然我没什么印象……难道是在攘夷战争里认识的?你当年也参加过攘夷军吗?”

      “那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回答我。”

      “是呢……高杉已经不在了。”桂用深沉的声音说道。

      珍宝:“果然……”突然不知道该不该说“幸好那家伙已经死了”。
      高杉要是再来插一脚添乱,江户可就不仅是现在这副惨状,而是人间地狱了吧!

      当银时这么想的时候,下一秒桂就给了他当头一棒。

      “高杉君虽然已经退出了我们的比赛,但他的意志仍与我同在!看呐!我的这个绷带Play噗噢噢噢——!”桂被狠狠地击中了腹部。

      “给我说认真的啊混蛋!犯傻先看看时机!!”
      银时一脸愤怒,虽然在旁人视角一个【哔】变得更加【哔——】了。

      桂弯着腰揉肚子,咳嗽了几声才慢吞吞地回答:“谁知道,我是觉得那家伙应该还在哪里活着才对,只不过放弃了攘夷而已。”

      银时惊讶道:“那家伙居然会放弃?”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桂直起腰,看向窗外的大雨与黑暗,一向犯傻的语气变作了悲伤,“似乎是白井临死前去找了一次高杉,以交给他某样东西为代价,劝服他放弃。高杉那家伙,我倒是不认为他会仅因为一件东西就放下执念,但毕竟这是白井的遗愿,这样一考虑他会遵守倒也正常……”

      “……等等。”银时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临死’、‘遗愿’……?!阿花吗?”

      “你竟然知道阿花?”处于正经模式的桂迅速抓住了重点,转头看向珍宝,“会用闺名称呼白井的人……你、难道说是当年书塾的——”

      要暴露了?银时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虽说不是他自己想隐藏,而是被时间小偷强行粘上鼻屎还摘不下来,才勉强顺势隐藏了真实身份。露馅太多,被认识多年的假发发现真的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难道是当年书塾里,大家一起收养的那只肉球——”
      “没可能吧!!为什么要把人和狗混在一起?!”

      相信假发会有正经的想法简直太天真了!

      “等等!我明白了!会好好说话的所以别打人!”面对着满头青筋的珍宝,桂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在他的压力下开口道,“我暂时就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了,不是肉球也罢(银时:本来就没可能是啊!),既然你认识阿花,那么就把我所知道的从头开始讲吧。”

      “白诅刚爆发时,银时之所以会立刻知道它的正体,是因为早在十五年前的攘夷战场上,他就已经遭遇过那东西了。阿花似乎对此知道一些隐情,五年前我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高杉会愿意收手,说不定也有这方面的一部分原因。”

      “然而即使知道内情,阿花却没来得及和任何人说。我也只是听高杉所述罢了——”
      桂从袖中取出一撮以深紫丝带束起的白色发丝。

      银时瞪着那雪白的色泽,思绪僵直得无法移开视线。

      “我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与高杉同席了,没想到能有与他面对面坐着谈话的机会,但却宁愿没有。”

      桂小太郎与高杉晋助的最后一次见面,高杉只不过是来将白井的遗物交给他罢了。
      幼时伙伴突然去世,所留下用以怀念的东西只余一簇白发。

      “五年前,白诅大范围爆发之际,阿花在那时就已因白诅而死。”

      ※ ※ ※ ※ ※

      黑夜的大雨中,神乐撑起雨伞,抱膝蹲在居酒屋外的围墙下,眼神迷茫地望着雨水飞溅的小径。

      在新八之后,她也离开了,但却无处可去。雨下得这么大,跨越半条街回去现在居住的地方很麻烦,在大雨中闲逛又像神经病,然而神乐也不想回酒屋里去,才会停留在门口,虽然这幅样子似乎更加有病。

      雨珠摔碎的巨响掩盖了大门开合的声音,红衣的青年撑着油纸伞经过没有遮挡的前庭,来到正门屋檐下。

      “这样子太难看了,哪里称得上什么美少女啊,白痴China。”冲田总悟低头,红色的眼眸注视着神乐道,“说了要走又不走傻呵呵淋雨的家伙还不如进屋去,避个雨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拖着宠物一起淋雨可不是好主人的行径啊。”

      “汪!”定春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

      神乐抬头瞥了冲田一眼,“要你管啊混小子!突然跑来温柔地嘘寒问暖,是大雨天脑子里的零件又生锈了吗?早上起床时角色性格没装备错吧?”

      冲田不咸不淡地回答:“嘛,我好歹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进入社会之后学到了不少东西,偶尔关照一下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无伤大雅。”

      “切,说的那么好听,来看我笑话就直说啊你这抖S。”神乐对冲田友好(?)的态度不为所动,“我可不会上当受骗,以前说过要打到你哭的话不是说着玩儿的!”

      “饶了我吧。”冲田直截了当地认负——别开玩笑了,他曾经和这丫头十八岁的老哥打了一架以半死不活收场,可不想和一只十九岁的夜兔再打一次。
      认真打起来说不定会真的被她揍哭啊,那就太丢人了。

      “而且……”神乐将头扭向一边,“你们筹划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救回了大猩猩和假发,我可不想打扰到你们快乐的气氛。”

      定春朝冲田嗷了一声,意思是饲主又开始傲娇了别介意。

      冲田看着神乐的侧脸数秒,叹了口气半蹲下来,伸长手将揣着的一罐啤酒放在神乐跟前。

      听到罐子落地的声音,神乐将头转过来,盯着罐子一边看一边问:“干吗?”

      “适量饮酒可以消愁,没听说过吗?”

      “怂恿未成年人饮酒被我抓到把柄了吧,臭小子!”神乐说着,嫌弃地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啤酒罐摇来摇去,“给我换成红牛C就原谅你。”

      “少啰嗦,挑三拣四的熊孩子最讨厌了,反正按夜兔族的规矩你也成年了。”冲田说道,“再说如今地球是这副模样,可以喝酒的法定年龄这种东西早就没有意义了啊。”

      神乐沉默了一会儿,拾起啤酒罐打开拉环抿了一口,接着就苦了脸吐出舌头,“好难喝……真不明白你们这群男人为什么喜欢喝酒,银酱以前也喜欢啤酒……明明都没有大姐的麦酒好喝。”

      “那就是你还没有明白大人辛苦的证据啊,小女孩儿。”冲田站在屋檐下靠着门墙,抄起双手,淡淡地看着头顶的屋梁。

      神乐:“仗着比我稍微大那么一点就装成熟,切……”
      冲田:“大四岁,和你哥是一个年纪,教训你已经足够了。”

      听到外人提起已经死成渣的混蛋兄长,神乐有些不爽地撇了撇嘴。——说得好像很了不起,其实只不过是个身高没有长进多少的臭小鬼罢了,等着吧,再过两年本厂长的身高就能超过你了阿鲁!

      虽然妈咪的身高好像也就一米六几,和神乐现在差不多,但有个由罗一米七二(重音)始终比大哥要高(重音)的优秀典范放在那儿,神乐坚信自己能长得比那俩黑历史是170的抖S更高。

      神威已经死了,不会再长高了。不过冲田还活着,而且近几年似乎还有一点成长趋势,反而是神乐的身高有一年多没变。
      不知道神乐的雄心壮志是否能够得偿所愿呢。

      冲田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从刚才开始起就觉得有哪儿缺失的地方。
      “说起来,总是跟在你身边跑的那个小姑娘呢?”
      那个小姑娘居然没跟在神乐身边,难怪他会感觉不对劲,神乐竟然一个人行动,是因为那小姑娘不在的关系吗。

      “嘉音去扫墓了。很奇怪吧,那孩子竟然会很有孝心。”神乐低声嘟囔道,“唔,虽然我觉得她好像记错了老哥的忌日……”

      不如说,三年多以前,神威真正去世的日子离今天可是有半年的差距。把父亲的忌日记错成一年当中最遥远的距离,那孩子真的能算有孝心吗=_=

      “忌日啊……”冲田轻喃道,“这么说起来,也差不多是……”
      为了谋划营救近藤老大的事宜,居然差点忘了——再过不久便是姐姐的忌日。

      雨声中,沉寂在二人当中蔓延。定春趴在神乐身后,无辜地关注两人的表情。
      思绪各异。

  • 作者有话要说:  便当批量派送(`?ω??)
    感觉作者今晚会被170抖S三人组集体干掉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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