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海贼之道》夏之纳

116、第100话 「竟然写到一百话呢虽然实际不止一百话」

　　白井走在寻找血腥战斗狂和天然女海贼的路上，准确来说她只想找到后者。
　　这是一条妥妥的不归路，她却不得不主动作死，所以说欠人情真要不得。

　　收到来自佣兵团情报处的传讯后，白井赶往了筛选后最有可能的一处春雨据点，心里哀叹自己为什么偏偏与萨波结下孽缘。

　　对萨波而言，白井恐怕只是极为普通的一名部下；对白井来说，萨波却是对她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生产生了极大帮助的人。

　　当初白井在佣兵团中，由后勤医护班转到战斗组后，表现不是十分出色。
　　白井花曾经参与过地球的攘夷战争，作为地球上不被幕府承认的少数执着于自身武士道的人之一，与入侵的天人大军厮杀，但她的战斗能力并不强。
　　白井毕竟是女性，身体素质比不上身为男子的银时、高杉等人。

　　她的优秀之处在于谋略，佣兵团人数众多，没有小兵参与布局的余地，若非当时已是第一行动组组长的萨波发现了她的才能并予以提拔，恐怕白井至今仍是一个无名小卒吧。

　　萨波于白井的恩情是很重的，因此对萨波那般郑重的委托，白井是无法拒绝的。

　　……

　　地球拥有丰富资源，在天人眼中是一块肥肉，由势力大的天人组成的天道众在背后控制了幕府，不是与天道众合作的组织要将势力插入地球其实很难，更别提春雨还是非法组织。

　　在偌大的江户及周边，春雨拥有的据点仅仅不过两三个，确定目的地并不困难。

　　白井踏入距离歌舞伎町不远的海港仓库区，春雨最近的一个据点就在这里，另外两个都在江户之外，神威会特意跑过去的可能性不大。

　　……说来，为什么我明明是在找由罗，却非得去找神威呢？

　　白井默默地攥紧了手里的纸扇，差点把扇骨捏断，脸上皮笑肉不笑——或许她根本就不该笑啊！一想到要去见那个嗜血的夜兔小鬼，还不一定找不找得到海贼小姑娘，就感觉前途无亮好吗？

　　“唉……”
　　白井一边叹着气，一边向着仓库区的围栏内，踏入一步。

　　就在这一步之差间，白井却浑身一震，突然觉得连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一瞬之间，她的身体仿佛入水一般穿透了什么，那种东西从体表渗入了皮肤之下，令内脏的温度都似乎开始下降。

　　白井狠狠皱紧了眉，忍住转身就走的冲动，“……刚才那是什么？”

　　这陌生的感觉让白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手掌反复在手臂上搓试图除掉鸡皮疙瘩。

　　陌生……？不对，她好像曾经有过这种感觉，因为太过久远，而记不清了。若要定义时间的长度，是呢——
　　远在她与松阳老师相遇，为自己取名为“白井花”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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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井是穿越者，但并不是一开始就在松下书塾学习，她刚进入现在这具身体的时候，原来的那个小女孩似乎是遭到诱拐，被一群看上去就凶神恶煞的人关在一处不知名的地窖中，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孩子。

　　总数不到十人，平均年龄不到十岁的一群小孩儿封闭在黑暗潮湿的地窖中，年纪较小的孩子撑不住哭起来，引起了连锁反应，最后几乎每个孩子都在哭，除了白井和身边的一个男孩儿。

　　那时候她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理解发生了什么，迷茫地看着身边的男孩儿。那个男孩子也很不安的样子，却板着一张脸，强撑着不让自己受哭声影响也流泪。

　　或许是地窖隔音效果好，人贩子没有因为哭声太吵而下来骂人，孩子们苦累了便渐渐止了声，挨得近的小孩好奇地凑过来问她为什么不害怕，她还是只能一脸茫然地看着对方。

　　说真的完全无法理解状况，在穿越之前白井也没遇到车祸啊急病啊，根本没有会引起穿越的因素，如果具备条件，她可能还会猜得到，但突然之间毫无征兆地搞这么一出谁能反应过来啊！

　　后来好像是在地窖里关了几天，小孩子们饿得都没力气哭的时候，终于有人来放他们出去了——那个人就是松阳老师了。

　　人贩子前几天就被抓到，地窖入口藏得好居然没被发现，为了减轻自己的责罚，人贩居然狠心隐瞒还有十个孩子关在地下没水没食。如果不是松阳老师为了找上个月在祭典上失踪的学生而发现端倪，恐怕十个小孩子就要饿死在地窖中，指不定还会成为怨灵呢。

　　遭诱拐的孩子虽年幼但好歹还记得自己的名字，都被父母领了回去，唯独白井在被询问时迷茫地望着大人，最终被认定为刺激性失忆，松阳老师牵着她的手带她和学生回了松下书塾。

　　那时候真的是反射弧有够长的，等她终于回过神来，给自己随便起了个名字，就在松下书塾住下了。

　　……顺带一提，那个和白井一起被诱拐的学生的名字叫高杉晋助，据说是祭典上中二病犯了自己一个人装忧郁的时候，被人贩子一逮一个准。

　　综上所述，白井真的没有多少和松阳老师相遇前的前尘往事，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确信刚刚感觉到的奇怪力量，是在与老师相遇前感觉到过的。

　　或许是身体的记忆吧？其实也不是没有受到过身体记忆的影响，但那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了。

　　白井将扇子收起，在手心里轻轻敲了敲，叹了口气。
　　“隐藏在暗处的几位，还不打算出来一见吗？如果打算暗地偷袭，还请不要按兵不动，令人如此不安呀。”

　　为了寻找由罗的踪迹，白井最终还是深入了仓库，然后飞速察觉到四周的视线。即便周围都是小巷、集装箱之类好隐藏的地形，似乎也有意隐藏气息，却还是被久经沙场的白井发现了端倪。

　　听到白井的话后，隐藏在暗处的人影停顿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走出了代表。

　　“你是结野家的人吧。”穿着白色狩衣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把长条形纸片，严阵以待地看着白井，“为什么会来这里，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白井愣了一下，“……地球人？”她还以为是被春雨的人发现了，然而眼前的男子怎么看都是地球人。
　　春雨中和地球人相似的应该只有夜兔族，眼前这人又不像夜兔，更何况还穿着狩衣。
　　“而且这身打扮……是阴阳师吗？”

　　话说回来，不仅穿着白色狩衣，手上的那把纸片应该就是符咒吧，阴阳师这种职业的特征还真是好认呢。

　　“如果是阴阳师，我倒觉得该提问的是我这边呢。为什么阴阳师会出现在这种偏僻的小地方呢？”
　　阴阳师对幕府而言，是利用特殊能力守护江户的重要力量，按理来说是很忙碌的，总不见得跑来海岸仓库抓违法运输，那种工作是警察管的吧。

　　“装什么傻！你的灵力已经暴露了你的身份，还想要愚弄我等吗！”白色狩衣男隐隐露出怒气，捏着符咒的手已经抬起，好像立刻就要发动攻击，“这身灵力的感觉我绝不会认错……事到如今还要来羞辱我们吗，结野众的爪牙？！”

　　“等等、‘结野众’是怎么回事，我并不是……”白井连忙想要解释清楚自己的身份，但对方却没有要等她说完的意思，符咒一竖就要发起攻击，她也只好从腹带中抽出短刀，无奈地摆出防守姿势，“真是的，竟然还以‘爪牙’这么粗俗的词语形容一位女性，先教导一下你们的礼仪用语也未尝不可！”

　　以现下局面来看，阴阳师只发射符咒她是不会轻易落败的，因此才能自信迎战。若是这些阴阳师召唤出什么巨大的式神来……以战场女军师白井花的理智，肯定一早就盘算好如何逃跑了。

　　阴阳师掷出符咒，带着冲击力朝白井飞来，和服女子不退反进，纹着山茶花的袖摆在空中飞舞却没有影响到她的行动，短刀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刀痕，将飞来的符咒统统斩成两半！

　　数轮之后，白井拖着被一道落空的符咒划破的和服袖，将短刀架在阴阳师的脖颈上微笑道：“哎呀，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和服，你准备怎么赔偿我呢？”

　　阴阳师额上流下冷汗，寒光闪闪的刀刃横在喉咙口，刀刃保养的很好，一看就锋利非常，哪怕是女人的力气都能一下将头颈砍断。

　　“阴阳师本来就是远程吧？还让人轻易近身了，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白井露出了似乎有些惊讶的神情，手上却精准地将刀刃又挪近一寸，“那么，能请你在给我和服的修理费后，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攻击了吗？”

　　男人冷汗连连，手上纵使攥着符咒，在近距离下也发不出去，却又不能立刻坦白。

　　“请等一等，这位小姐。”就在这时，一个略有苍老的声音响起，“有什么事不如对老夫说，手下的不敬，老夫也愿意向你道歉。”

　　白井扭头，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站在不远处，头发泛灰，身后站着同样穿白色狩衣的两个年轻男子。

　　秉着军师本能，条件反射地观察了来人的身体素质，阴阳师果然是贫弱体质，强壮程度和普通人不相上下，正面对战并不是自己的对手——白井如是判断——如果除去那位老者的力量的话。

　　既然是阴阳师，用常识思考，总归是年纪越大能力越强，那么最棘手的反而是那位体弱的老先生了。

　　白井眯了眯眼，将短刀移开了。当被白井胁迫的阴阳师正松口气时，白井已经移步来到老者面前。

　　“那么，希望您向我说明清楚，我究竟为何会遭到攻击？”

　　“礼尚往来，那是自然，这边请吧。”

　　白井依然带着工作性质的微笑，没有忽略掉阴阳师老者眼中一闪而过的恶意，跟着阴阳师走了数分钟后进入一所大型仓库内。

　　然后……眼角狠狠抽了一下。

　　仓库内被改造成基地一样的构造，靠墙摆着数台大型电脑，竟然还包括监视器的显示屏，站在屏幕前进行操作的人却都穿着白色的阴阳师狩衣。

　　——这种奇怪的穿越感是怎么回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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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为阴阳师竟然使用高科技震惊的同时，白井感到双手被强力的束缚住了，握在手中的短刀不得已脱手落地，而她皱眉看向老者。

　　“这是什么意思，老先生？”
　　白井的双手被一道蓝色的光圈，像手铐一样固定在了背后。以这种姿势被束缚，很少有人还能如常地行动。
　　她公式化的笑容更僵硬了，“难道这就是您的道歉？”

　　先前还礼貌和蔼的老者变了表情，脸色阴狠，“结野家居然派来这样的小丫头阻止老夫，也未免太看不起吾等。听说现任家主是个毛头小子，说是个天才，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就让你这小丫头亲眼看到我等的复苏吧！最强阴阳师的荣光终究是属于【哔——】的！”

　　白井善意地提醒道：“那个，您的话里好像有什么被消音了？”

　　“闭嘴！我【哔——】的族长还容不得一介小辈来指手画脚！”

　　“族长，好像真的有什么被消音了……”

　　“所以我就说了啊族长，那种奇怪的族名肯定会被嫌弃的啦！”

　　“都说了闭嘴！给我去准备召唤式神，你们这群小鬼！”阴阳师老人气急败坏地用手杖敲打站在身后拆台的两个年轻人。

　　在那边突然上演搞笑剧的时候，白井悄悄地扭动了下绑在身后的双手，发现果然脱不开，“唉……还是失算了呢。”

　　她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被认为是阴阳师结野众，但对方貌似已经认定了，她重复那么多遍，也懒得再去反驳。以眼下的状况来判断，只要不惹火他们，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嗯，只要不惹火他们的话。
　　白井突然想起攘夷时期的黑历史，那时候要是和银时他们一起被敌人抓住可惨了，谁让那几个人一点都不会读空气，在敌人面前还能毫无危机感地吵架嘛。

　　心好累，白井根本不想知道这群阴阳师到底想干吗，明明都在江户之内，为何会感觉找到由罗的日子遥遥无期？

　　白井被阴阳师一推，顺从地跟着走到改造后的仓库二楼平台，站到二楼才发现一楼中央为什么会那么空。

　　刚才一进门就发现地面上有花纹了，还以为是装饰，从上往下俯视才看得出来，这原来是……

　　“抱歉，为什么是魔法阵？你们不是阴阳师吗？”即使知道气氛不对，白井还是忍不住吐槽了，实话实说是一种美德，更何况这巨大的魔法阵不容忽视，“而且这个星星魔法阵好眼熟！敢不玷污童年吗！”

　　“闭嘴，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阴阳师老者吹胡子瞪眼，“这叫与时俱进，别看老夫年纪大就小看人了！老夫永远是走在时代先端的男人！”

　　“不，为什么这时候要突然说出好似很热血的台词啊……”
　　白井木着一张脸继续吐槽，她好像明白为什么银时每次都要在敌人面前作死了，槽点太多忍不住啊！

　　“哼……！就让你这不知死活的丫头看看，这就是跟紧时代潮流的威力！我等【哔——】绝没有输给区区结野、巳厘野这等守旧之辈！！”
　　老者生气地朝一旁的阴阳师嚷道，“准备做好了吗？！”

　　“是的，族长！”
　　“召唤阵的绘制已经完成！”

　　“好，立刻开始召唤式神！不惜与春雨合作才做好了万全准备，绝不准失败！”老者上前两步，所有阴阳师都站好了自己的岗位，伸出双手随着老者一同开始念召唤式神的咒文。

　　白井仍然在后方小声吐槽：“魔法阵也就算了，召唤式神的咒语竟然是英语——”随后一愣。
　　嗯？刚刚是不是提到了春雨……？

　　召唤咒语很长，随着数十名阴阳师一同念咒，地面上的巨大魔法阵开始发出红光，一阵邪风从魔法阵中央冲出，伴随着奇怪的黑气向外弥漫。

　　白井本能地对黑气感到不舒服，悄悄向后退了两步，阴阳师都在念咒也没人留意她的小动作。

　　就在整个仓库即将被黑雾充斥之际，密闭的仓库打开了缺口。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仓库大门整个飞了进来，动静之大，再有集中力的人都会被分散注意力，阴阳师念咒的声音戛然而止。

　　“真是麻烦，可让我好找呢。”
　　站在大门外的粉色麻花辫少年在雨伞的阴影中，笑得一脸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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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由于我一开始没打算写到100章以上……怎么办，以后章节标题无法对齐了呢【#忧郁#忧郁#忧郁】
由罗又没戏份，神威只有一句话，这章还这么长。
其实写着写着我差点以为自己在写另一篇文呢【笑【你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