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海贼之道》夏之纳

112、第96话 「大型组织是很容易出叛徒的对就是说春雨呢」

　　地下花街，吉原。
　　今天江户的天气相当不错，既没刮风也没下雨，吉原的天顶好好地打开着，让明媚的阳光洒落在吉原的街道上，照耀着女人们的笑颜，显出吉原的活力。

　　然而在吉原之中，唯有一人不会因好天气而有好心情。

　　红旗袍小姐撑着雨伞遮挡阳光，即使如此她仍行走在沿路屋檐的阴影中，她并没有绑上绷带。不管怎么看她都是要在吉原长驻的节奏，一直包着绷带，哪怕绷带本身透气性再好也会捂出病来的。
　　每每想到这点，红旗袍小姐就会特别怀念宇宙，在那广阔黝黑的宇宙中只要不是离太阳太近大体是照不到光的，宇宙飞船上也不会开很多窗户。

　　从前红旗袍小姐来吉原时这里一点日光都透不进来，对比现状就让红旗袍小姐心里有些不平衡，但团长之命不可违（老实说她有点怀疑团长知不知道副团长把她派到吉原的事情），未免惹神威生气，红旗袍小姐只能乖乖待在吉原。

　　地球的光照太好了，红旗袍小姐不得不时时刻刻做好防晒措施，雨伞更是一直举在头上没怎么拿下来过。拜此所赐吉原的游女们很快记住了这个新面孔，倚在二楼看风景的艺妓看到楼下有玫红色的伞顶经过，就知道八成是红旗袍女夜兔经过。

　　一开始游女们对她很是害怕，吉原毕竟是被凤仙统治二十余年的地方，即便有些人甚至不曾亲眼见过凤仙的长相，也不妨碍她们对凤仙以及凤仙的夜兔血统敬畏，某种意义上来说，吉原是地球上对夜兔最为了解的区域。

　　但不得不说，红旗袍小姐的脾气和礼仪真的是相当好，她虽以夜兔之血自傲，却并不会因此看低其他种族——若是战斗的对象太弱，她自然会鄙视，然而对于根本没有战斗属性的人，红旗袍小姐很理智地将他们直接划归到另一个范围，并不因为他们弱小而蔑视。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没有血统歧视好姑娘，嗯。

　　在与红旗袍小姐实际交谈过之后，游女们惊惶不安的态度渐渐改变，短短不到一月，红旗袍小姐在吉原已经跃升为除日轮、月咏及吉原救世主银时之下最受欢迎的人物，走在街头都会有人跟她笑着打招呼，虽说红旗袍小姐本人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对此，吉原的现任大当家日轮表示：
　　“很多人都和我说她是个好孩子呢，经常帮游女们的忙。”小到将爬到树上下不来的乳猫拎下来，大到危房坍塌时路过顺手帮忙撑住了屋顶让行人避难。

　　要是别人夸她，红旗袍小姐只会镇定地表示“没什么大不了”，但不知为何当日轮夸奖她时，红旗袍小姐就跟换了设定一样——
　　“请、请不要这样说，日轮夫人！”
　　……不知道为什么害羞起来。

　　因为离日轮近，月咏多次围观到这个女夜兔神奇的性格转换，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能得出关键是日轮的结论，并因此对日轮更加敬重了。
　　——能让那个看上去古板的女性夜兔如此娇羞，日轮果然有一手。

　　“你想得太多了，月咏。”日轮一边喝茶，一边淡定地解释，“那孩子会对我不一样，可能是小时候见过我的关系吧。”

　　“嗯？等等，这可是第一次听说啊。”月咏取下含在唇间没点燃的烟管，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来吉原第一件事就是要见你，当时你居然也同意与她单独见面。”

　　“是啊，那孩子虽说是夜兔族，但却并不滥杀。”日轮含笑道，“也许真是家族遗传的性格吧，哪怕受到的是凤仙的教育，她那礼貌的性格依然保留了下来。”

　　“……”
　　月咏一时无语，这个好像也是第一次听到，日轮到底还有多少没说？虽然说不说是日轮的自由，但从安全角度考虑，好歹该将一些情报告知身为百华首领的她知道吧。

　　日轮似乎没有察觉到月咏微妙的眼神，开口问道：“对了，你不是去巡察百华的工作了吗？怎么会提前回来？”月咏对工作非常负责，这也是她与红旗袍小姐少数能跨越种族产生共鸣之处。

　　“我回来送这个，不过她似乎不在。”月咏从衣服前襟中掏出信件，从邮戳来看信是从宇宙寄来的。

　　“那孩子是孤儿。”日轮试着推测了一下，“那么，这便是春雨的来信吧。”

　　“春雨怎么会用寄信的方式送过来。”月咏提出疑点，“在地球又不是没有据点。”

　　“这倒也是。”日轮想了想，还是将信收好，没有私自拆看的意图，“算了，春雨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

　　红旗袍小姐回来后，便从日轮处收到了信件。

　　【地球，江户吉原，牡丹、收】

　　在看到这封信时，她显得也很困惑，并未避讳日轮就拆开了来信，一边拆一边说道：“我去过春雨在地球的据点，完全没有来自上司的命令，为什么反而会收到信……？”

　　在读过信的内容后，红旗袍小姐很快理解了状况。

　　首先，失踪的团长就在江户，但阿伏兔特地叮嘱她别去找神威，团长虽说偷偷离了队，但却并没有完全丢失联系，似乎是有自己的计划。这些因为与红旗袍小姐无关，副团长没有多提。

　　然后，阿伏兔表示你就继续待在吉原，处理方式还是一样自己看着办，元老院已经将吉原的所有权交给神威，而神威对生意没一点兴趣。团长在上，反正他不管，阿伏兔懒得多操这个心，索性随便吉原自己管理。

　　最后，副团长给了红旗袍小姐一个命令：留意江户内的异常现象。
　　地球由于科技落后而导致被其他星球的种族欺压，但它本土的神奇之处完全不输给广大的宇宙，地球上存在很多奇妙的力量（漫画产业发达以至于次元壁薄弱时不时出现奇怪的东西），而春雨内部似乎有人打算利用地球上的某一种力量进行改革，简而言之就是反叛。

　　对于神秘力量（？）红旗袍小姐算是有些耳闻，几乎没有实际碰上过，但知道确实存在而且不在少数。副团长既然那么严肃地说了这个问题，大概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打算借用的力量不容小觑……值得重视。

　　将信纸叠起收好，红旗袍小姐立刻向面前的江户本地人日轮打听了一下。

　　“我很多年没去过地上，对现在的江户不是很了解，这些去问月咏会比较好，百华有专门的情报小组。”日轮建议道。

　　红旗袍小姐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去寻找辛勤巡逻的百华头领。

　　“……等等，牡丹！”
　　日轮突然叫住了她，说道：“如果不提近二十年的变化，江户自古以来的神秘之力，我倒是知道一种。”

　　红旗袍小姐停下脚步，“是什么？”

　　“——阴阳师。”

　　※　※　※　※　※

　　神威确实有传信给阿伏兔联系，简短的写了句“我暂时不回来，第七师团就归你管喽”，根本没提到自己想做什么。因此详细情况并非阿伏兔不告诉红旗袍小姐，而是神威压根就没说！

　　话是这么说，不知为何，阿伏兔感觉自己可以猜出神威大体在地球的什么地方……八成就在那个叫由罗的丫头那儿吧。
　　实际见过之后，阿伏兔确定了春雨猎人和自家小鬼团长是一丘之貉，表面上不对盘，本质上或许在某种程度上很接近，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整天听到神威抱怨又遇到由罗了。

　　至于他想干什么，这真猜不出来。在神威失踪前那混小子表现得和以往没两样，毫无征兆地又出走了。神威只想着战斗的时候动向很好猜，因为他的最终目的肯定是要引出与看中的对象的厮战机会，战斗狂就是这么单纯，可他如果脑子里没有被战斗欲塞满……能从那张笑眯眯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才有鬼！

　　既然连对神威算是很了解的阿伏兔都猜不透他的想法，遑论他人。

　　地球，春雨据点。

　　宇宙中与地球人相似，就是说长得有个人形的种族只有个别，大部分种族长得奇形怪状。此时此刻春雨据点中的异形们排成一行，战战兢兢地迎接第七师团团长。

　　“怎么，没人来汇报一下吗？”粉色麻花辫的少年微笑着走进来，收起伞，丝毫不为眼前集体罚站一样的场景惊讶，只自顾自地问自己的问题，“前几天我应该有说过，在我下次来之前准备好结果的吧？”

　　“是、是！”面对年轻的上级那弯起的眼角，类似文书的异形走出来，掏出了一叠文件似的纸张，“关于神威大人吩咐调查的事情……”

　　神威直接走到文书面前，在他僵硬的手中抽走了文件，摆了摆手一副你们该干啥干啥去的态度，转身就走。

　　他走得异常干脆，连点逗留的意思都没有，让集体异形松了口气。
　　这群异形是春雨在地球上的执行部队之一，也就是神威上一回来地球时，第七师团领命教训的那批执行部队。

　　由于这批执行部队还有点用处，元老院给的指示只是教训，而没有让春雨的雷枪将他们直接歼灭，当时神威不在，阿伏兔为了在不弄死的基础上驯服他们费了老大一番脑筋，真不明白一群战斗素质普通的异形为啥这么倔。

　　后来神威回来压根没想那么多揍了他们一顿，干掉了大约三分之一的人，在这伤亡下异形们不得不对神威屈从。

　　结果搞了半天还是造成了很大的人员损失，阿伏兔头疼了好一阵子总算把报告书上交了元老院，幸好任务姑且还是完成了。

　　神威的力量太过压倒性，加上时间本就过去了还不久，以至于执行部队的这些异形见到神威突然出现时下意识地腿脚发软……听到他只是来要求情报搜集时差点没感动得哭出来。

　　神威懒得管他们怎么想的，弱者的想法他一向不在意，既然元老们认为这帮家伙有用那就留着吧。春雨毕竟是违法组织，不可能光明正大向地球安插人手，因此现有的执行部队若是全灭要再运输人员过来也很麻烦。

　　而且看手上这份得来的资料，他们确实还挺有用处。

　　夜兔少年眯眼抬头，瞥了瞥蔚蓝天空中耀眼的太阳，这时候回去不知道由罗在不在……遇上的话绝无安宁，想了一秒神威就放弃回去再看资料的打算，在路边一家店门口的阴影里坐了下来。

　　“有客人吗？”店主人听到门外的响动，从屋里走出来察看，在看到门口坐着的人时默然无语。

　　这不是之前去由罗家时遇到的那个人吗……？
　　铁匠铺的铁子有些莫名地看着他的背影，上次据由罗介绍，他姑且算是由罗的友人，但关系看起来也不是很好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地球人，都过去几个月了竟然还留在地球吗。

　　自己算是与他有一面之缘，同时都与由罗是朋友关系，那么……

　　“……”
　　铁子思考了一会儿，觉得既然这人没有要和自己说话的意思，果然还是不要和他打招呼得好。本就算不上认识，万一和他打招呼却反被问是谁不就尴尬了么。

　　今天没有预定要来的客人，让他在门口坐一会儿也无所谓。

　　铁子回头看了少年一眼，转身走回店内，自言自语道：
　　“稍微有点怀念啊……”

　　与由罗初次相见时，那个十六岁的少女也是这样坐在店门口。少女背上居然全是血，惹得自家兄长大着嗓门一边震惊一边打急救电话，送到医院从医生口中得知她背上有一道横贯肩胛骨的伤口，伤痕之深足以留下疤痕。

　　由罗穿得很少，挺巧的是，那道疤很长但并不宽，在胸衣带刚好能遮住的位置上，所以知道她那副并不白皙却肤质不错的身体上有那样一道大伤疤的人只有村田兄妹，在兄长铁矢死后，就只剩下铁子知道了。

　　“说起来……那道伤究竟是怎么产生的呢？”铁子一边铸铁一边回想着当初和由罗的对话。由罗说她自己也不清楚，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大出血了。按理说不管是谁被划出那样深长的口子都会立刻发现，与由罗熟识后更知道了她是专精战斗的那种人，就更不可能毫无所觉受伤了。

　　村田家兄妹和负责的医生都百思不得其解，由罗自己倒是仅仅纠结了一下就放弃了。

　　“总觉得我好像是知道原因的，但怎么都想不起来呢。”那时，少女将橘红色的牛仔帽扣在头顶，笑嘻嘻地说道，“没所谓啦，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忘掉就算了吧！”

　　——怎么可能不是大事，弄不好就是致命伤啊！不将犯人揪出来也太危险了！
　　听到她话的在场每个人都有种吐槽她的冲动，但最后没有任何一个人说出来。

　　那是太过积极而无畏的笑容，灿烂到连旁人都能够感染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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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角没出场我觉得这章也能改成番外……
铁子说的伤，对，是我又开着脑洞埋伏笔了（）
顺带一提那伤不是神威干的，他是徒手、雨伞击打最多再加个枪击，对由罗能起效的只有徒手，完全不用锐器和刀刃所以不会造成割裂伤
求留言，求你们看我一眼QAQ